“不,不是这个东西。
毒品交易这样的案件因为侦破时间过久,难保不会启动引渡。
而且你的身份注定这样的证据稍显弱势。
如果被讲这是警察的陷阱之类的话,那就麻烦了。
更何况,因为你被十字弓伤过之后,由申老板全权处理那批货,他又是个贪婪的家伙,把货分销到了国外,怎么可能转做污点证人。
所以,只有决定性的可以当机立断的证据,才可能使她真正伏法。”
盖云分析之后,面色变得严肃:“你知道我说的什么。
你真的没有吗?”
“你是说杀人的证据?”
司徒呷了一口咖啡,垂下双目,许久,才抬起头,戏谑地笑道:“我怎么会有。”
宋唯从抽屉中拿出一卷纱布和碘酒、剪刀等物,准备在浴室简单地处理一下手上的头部。
他知道自己冷静的样子显得很可怕。
阿润没有死,只是暂时的窒息,他刚刚已经触过她的鼻息。
宋唯打算清洗、包扎过伤口,就把阿润送到警局。
他因为知道阿润对奎因的仇恨,推理到幼童失踪案件也许和她有莫大关联。
他也清楚奎因的那个秘密,那正是白帝在许多年前不肯让她外出的原因。
阿润似乎亦是洞悉了此事,才会如此胆大。
宋唯知道,身为无人听见荒原上德叔第一次出现是在冯娣被养兄强jian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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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娣是在七八岁时,作为童养媳被卖到冯家的。
因为亲生父亲不肯要她,所以她拼了命地讨好养父养母养兄。
她怕他们也不要她。
即使是比空气还要稀薄的温情,幼小的她也曾想抓住一缕。
大家都夸她好乖,连挨打也一动不动。
阿娣会觉得疼,七岁的她当然会觉得痛。
可是,能活着就行了吧。
就像那些台湾电视剧中的苦情女主角,忍耐就会获得赞赏。
阿娣只读过几年书,但阿娣喜欢看书。
她每次走到镇上的书店,都会安静地待很久。
她喜欢的书放在书店,哪怕被粗鲁的路人无意地撕去一角,年幼善良的阿娣也会心疼得掉眼泪。
她对世界所有的认知都是从书中获得。
直到有一天读到卡夫卡的《变形记》。
她对那本书记忆深刻。
高尔变成了一只昆虫。
一切就变了。
不能做没用的人。
书里教给她。
不然就会失去所拥有的的一切。
可是世界这么痛苦,又总会把人变成昆虫。
她被养兄强jian时,黑白电视上正上演着那样教她努力获得赞赏的电视,阿娣觉得自己很痛,这次,痛苦挤压着她,没有办法再忍耐。
睁开眼时,德叔就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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