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粲无声地叹了口气,也不知该不该怪天道不作美,也许就如挽韶所说,她好像总是分外倒霉些。
那边挽韶似乎还在兴致勃勃地做着出门的准备,商粲百无聊赖地坐在院中等着,突然感到身侧不声不响地走来个人,在她身边坐下。
还没开口,走动间带起的风里嗅到的隐约冷香便暴露了来者的身份。
“你倒很快,”
商粲轻笑道,“也是,你从之前就是这样,也不怎么爱打扮,一说出门拿起剑就走。
我以前还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结果后来遇到了挽韶——那可真是,如你所见。”
她说着示意地向挽韶的房间方向歪了歪头,刻意压低了声音道:“我猜还得有个……一盏茶的时间吧。”
“……”
云端沉默半晌,似有些不自在地开口道,“……我今日、也有些犹豫。”
“嗯?”
这放在云端身上可是大新闻,商粲愣了愣,奇道,“犹豫什么?衣裳还是首饰?”
她心中感叹,只觉得云端终于也到了这个年纪,正想摆出点年长者的架势来指导她一番,谁知面前人很快全部否认道:“都不是。
是剑。”
商粲一时哑然,同时又奇妙地感到这个回答放在云端身上实在很正常。
她有些忍俊不禁,为免惹到面皮薄的云端而忍得很辛苦,但到底还是露出了几丝笑意,忙掩饰般地干咳两声,了然道:“是说……无忧和非望的事吗?”
“……嗯。”
云端低低应道:“自天外天遇到你之后,我便时常想着想把无忧归还给你。
现如今非望已经被你寻回,我本是该改佩非望的,只是……”
她稍顿了顿,半晌后才继续开口,声音很轻:“……是我不好。
但我仍是觉得……有些抗拒。”
因何而抗拒非望云端没有细说,但商粲多少能猜到,总还是与在鬼界时她被忘川卷下去的事脱不了干系的。
尽管那次确实危险,但仔细想想也怪不了谁,非望剑灵初生就被留在忘川,总不能去怪它,自然也不该去怪云端,要是没有云端的玉牌的话,怕是商粲已经死在忘川水底了。
真要论起来的话——或许该说商粲自己才是整件事的罪魁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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