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事与愿违,俩孩子幼儿园一个班,之后升小学升初中升高中,都没躲开命运。
他们对这段仇恨的概念皆来源于长辈的讲述,并不刻骨铭心,再加上同班久了,不可能没接触机会,接触就一拍即合,关系日益亲厚。
相比于讨厌周骥爷爷当初的所作所为,傅真的童年以及少女时期,更多的是担心家里发现她和周骥一起玩受到斥责。
周骥有时开玩笑说他们是天注定的“猿粪”
,他和她的出生,就是为了消除两家历史仇恨的重任。
傅真也就听他鬼扯罢了,她对两家化干戈为玉帛的美好愿景毫无信心。
以她对傅晋的了解,能跟周家泯恩仇?他性情过于板正,肯定会觉得自己愧为人子,百年后无脸到地下面对父亲。
所以,不能。
两人也就偶尔谈到木版年画的话题了,过过嘴瘾,期待一下有生之年出现奇迹。
接下来的六月眨眼功夫就没了。
宋泽提出给傅真补课。
他不是说说而已,她越害怕物理,他就越是为她量身制定了物理科目学习计划,且罕见的态度强硬,任凭傅真如何耍赖,宋泽都不为所动,逼着她用功。
“为了你好,别想精想怪想偷懒,跟着咱们大学霸好好学,千难万难都给我攻克下来。”
周骥与宋泽同一阵线。
周骥有一个显著优点,他自己不天天向上,却乐见于傅真追求进步。
这一年镇上的高中还未安装空调,六月骄阳似火,气温居高不下。
天花板六顶吊扇嗡嗡转动不歇的声音中,傅真埋头苦练习题,不时被宋泽揪去改错,而周骥犯了困似的趴在桌上,常常睡得一塌糊涂。
七月初才期末考试,三十天恶补的速成效果还不错,傅真有史以来,13陈灵锐就在车站和她们分别,她得去她奶奶家玩两天,等到学校开始补课才回来。
两姐妹等到陈灵锐上车后,才往家里走。
傅真一手挽着傅惠,一手拉着她行李箱,她表现得兴奋,像只叽叽喳喳的麻雀,不停讲着家里和学校的事情。
回到院子,傅真又殷勤得很,一会儿问傅惠吃不吃西瓜,一会问她喝不喝汽水,巴不得把所有她喜欢的都捧到姐姐面前。
傅惠满足妹妹想分享的心情,她肯定的答复,让傅真感觉到,自己是被喜欢着和需要着的。
那夜的争吵爆发得毫无预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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