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此刻,空气中的热流已经不止是热到了陈翻墨的身体,还似乎烫到了他的心肺,现在别说是不敢呼吸了,他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然而在黑暗中,感知却是会被不由自主的无限放大,所以即便是他不想呼吸,都能闻到从霍水身上漂浮出来的涩涩的汗水味,即便他不敢动,也能从不能避免的肌肤接触的地方感受得到对面的人传来的炽热温度,即便是他不想触碰,也还是能感觉得到霍水因为一直摆着一个动作有些疲累而轻轻在摇动的脑袋,那发丝就像把有魔力的小刷子一样,轻轻的唰过他冒出汗冒出油的脸颊。
陈翻墨只感觉自己是身处在一片岩溶火穴当中了,脑袋全是空白。
他从未试过与霍水这般接近过,以前仅有的亲密,就只有他虔诚的跪坐在霍水身前替他按摩小腿,又或者是将他抱至床上等他安睡,然后笼中人(十二)天黑得晚,傍晚的朝阳明媚似火,落在地上像加了碳的火炉。
陈翻墨因为不敢动,他的下半截身子已经全部麻痹掉了。
他为了把更多的空间留给霍水,两条大长腿辛苦的围成了大圆,紧紧的贴在铁桶上,然而正因为如此,铁桶受热的高温一直灼烧着他露在衣衫外的皮肤,所以即使他现在的身体是处于全麻状态的,但那令人疼痛的焚烧烫感还一直在传送到他的身体里头。
难受的身体痛感,炽热的表皮温度,狭小窒息的黑暗空间,呼吸缠绵四肢相贴,这些都让陈翻墨的大脑一直处在发烧昏沉、思想杂乱和精神敏感中反反复复的交错着,虽然他的皮肤偏黑但双颊已不自然烧红了起来,双眼布满红丝,喷出来的气息仿佛能热得能将发丝烧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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