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微的手指抽搐了一下。
张良也不多言,放开了她的手。
云微随手翻了翻桌上的竹简,身后传来声音:“云微可喜爱读诗?”
云微怔了怔,低头看了看竹简上的文字,往下读一两句,果然是诗三百中的一篇。
开水的热气飘忽地升起,云微沉默片刻,缓缓答道:“师父只教我武艺……”
识字虽有师母教,然而在饱读诗书的张良面前先生面前,自己估计与文盲无异了……“原来如此。”
声音中含着浓郁的笑意,感觉到被嘲笑了的云微正要把竹简收起来,张良却道:“在庄内待的时间长了,外头冷得紧又不能四处走动,云微若是嫌闷,不妨来这里坐坐。
这里虽不比客栈里人多热闹,却也有这么几卷书可以消磨时间,要是来得恰巧,也可煮一壶茶慢慢细品。”
语罢望向窗外,“等这风停了,就把这窗打开,窗外的景色可是别有一番味道。”
云微执着竹简的手顿了顿,上面墨色的字纤长秀美。
子惠思我,褰裳涉溱。
子不我思,岂无他人?狂童之狂也且!
子惠思我,褰裳涉洧。
子不我思,岂无他士?狂童之狂也且!
小圣贤庄内的日子倒是清闲,这让已经习惯了忙碌的云微感到很不适应。
痊愈得差不多后,闲得无聊的她便找了事来做,每天去找颜路取药,记下吩咐后回去煎来送到张良处。
然而事情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顺利,第一次煎出来的药端过去,张良只尝了一口遍把碗搁在一边开始剧烈地咳嗽,把云微吓得愣在原地好一会。
好不容易张良喘过气来,无奈地抬头看着她:“云微,你这是要谋害良吗?”
“颜先生……最近忙,”
云微嘴角抽了抽,开始想各种解释,“然后……我又很闲,所以就由我来煎了。”
“这味药本有微甘,”
张良支着下巴喘着气,好笑地瞥了她一眼,“之前师兄煎的一向清淡,云微这个,可是令我开眼界了。”
“有这么夸张么……”
云微表情一僵,看了看放在一边的碗,犹豫了一阵,端起来抿了一小口。
当即她就把碗扔下夺门而出,找了没人的地方吐了一地。
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地站在颜路面前,云微端着那碗堪比毒药的药汤,半天解释不出一个字。
颜路看了看满脸羞愤的姑娘,不由得笑了:“罢了,第一次煎药都是这样。”
“颜先生不用安慰我了……”
云微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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