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如此,这样的不言不语才显现出事情的严重。
魏麟作为禁军统领,天牢里还是有认得出他的人来,点头哈腰地询问他的来意。
魏麟倒是一改平日笑嘻嘻的模样,装腔作势点出身后的江也是魏家的某个远房表情,暂时到天牢里谋个职务。
江也不作声,等着魏麟说完之后便跟着牢头去做事了。
令他没想到的是,魏麟并没有跟他一起留下来,在给他安排好之后,魏麟便离开了。
“小江啊,你跟魏大将军是远亲?”
魏麟走后,牢头悄悄问道。
江也还在想跟魏麟争执的事情,心思完全没在眼前的牢头身上,听见疑问只是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顺嘴提了提此行的目的:“听说商相下狱了?”
“是啊,这还用听说。”
牢头表情里有些轻蔑,“举国上下谁不知道啊。”
他说完,还朝着某个牢房看了一眼,脸上甚至带着一抹笑。
江也悄悄朝着牢头看得方向瞄了一眼,只看见阴暗的牢房内,角落里坐着人,缩成了一团,看不见脸。
但那应该就是商戌了。
看得出来,昔日高高早上的相爷,如今入狱,更多的人就跟这牢头一样,不仅不会思考背后的深意,还会幸灾乐祸。
江也没再说话,牢头跟他安排了一阵,让他守在某个牢房边上,就离开了。
江也守的牢房跟商戌所在之处隔得并不远,正好遂了江也的意,方便他监视商戌的一举一动。
商戌罪名已定,三日后就要问斩,这便意味着江也只需要在天牢等到他下狱便可。
魏麟每日都有来上一两次,总想方设法地避开江也,不让江也知道。
他每每过来只会跟着牢头问了问情况,明里暗里暗示牢头商戌这边若有人探视,必要派人来知会一声。
牢头想当然地当成了魏渊廷的意思,点头哈腰,表示自己一定好好办事。
一连两日,天牢里都没有任何异常。
江也不太跟周围的狱卒说话,旁人知道他有点背景,也不勉强,只当这人不存在。
到了“商相落到今日这个境地,倒真叫人唏嘘。”
“原相来看望老朽,不是专程来怜悯老朽吧?”
“你我同朝为官,来送一程罢了。”
“如此大度?昔日还真是老朽看走了,以为这下场都是拜原相所赐。”
“若非商相误入歧途,我又怎么会有机会坐在这里与商相对酌……自作孽不可活,怎会拜他人所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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