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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人嫌领子不够低,再拉出一道裂帛声。
这套旗袍算是废了,一看就是独一无二的高定货,都不知道店主得多心疼。
苏稚杳呜哼闷在嗓子眼里,半嗔半怨:“谁大白天就要……做坏事的?”
贺司屿拉开她乱跑闹腾的胳膊,环到自己颈上,俯视着她。
藕荷色织锦缎松松挂着,里面的小布料丢在枕边,苏稚杳眼睛闪烁水光,双颊一片红,欲人又可爱得很。
像一只小兔子,呆呆萌萌的。
平常敢得很,一到临头就犯怂。
贺司屿看着她,似笑非笑地,用她的原话回答:“哥哥这不是喂不饱么?”
“……”
微信聊天的记忆复苏,苏稚杳瞬间怂怯下去。
贺司屿贴在她耳廓,耐人寻味地低哑着嗓音说它也是。
庭院里的私汤蒸腾着热气,汤池四周有薄纱垂落,雾气氤氲间,衬托得氛围隐秘又迷离。
高跟鞋啪掉落在地,贺司屿托着苏稚杳,迈进温热的汤池里,放她坐在浅水区的台阶上。
散碎的藕荷色织锦缎浮在水面上,波纹圈圈漾开,水中有浮力,膝关节抵在他肩容易坐不稳,苏稚杳牢牢锁住他脖颈,生怕滑下去。
贺司屿唇落在她湿漉的颈侧:“那几个哥哥帅么,看你们聊得挺愉快?”
犯起醋劲的男人周身都是危险的气息。
“没、没有,就聊了几句。”
苏稚杳小声解释,还是没抑住透出几许似嗯再听又似啊的音。
他突然重了一下:“几句?”
苏稚杳冷不防长呻,她不应,某人紧接着就故意放缓磨着她,像是给她尝个甜头,再把糖果拿远,苏稚杳本能凑过去想要主动,被他摁回去。
“都聊什么了?”
他慢条斯理再问。
非是要她回答才给。
苏稚杳抱着他脖,脸压在他颈窝,可怜地呜着声,不得不老实答话:“没有没有,他们想要交朋友,我说我男朋友会不高兴,没有答应……”
贺司屿拨开她沾在锁骨的湿发:“是么?”
苏稚杳被吊在最高处身心都难受得不行,稀里糊涂地应声,委委屈屈地唤他:“贺司屿,贺司屿……”
“叫什么?”
他循循善诱,倒是很有耐心。
苏稚杳在他怀里撒娇扭着,用她最擅长的卖乖,捡他爱听的话,软声软气地说:“哥哥,哥哥快点儿……”
贺司屿喉结连着滚动几下,女孩子这副模样,他完全没有抵抗力。
可苏稚杳一分一秒都等不及,拖着情到深处的绵软腔调嗔他:“你不会是不行了吧?”
贺司屿虚眯起眼,扯唇笑了下。
苏稚杳很快就后悔说出这句话了。
她被他提起,推着伏到池边石壁上,他从背后捞起她右边那条细直的玉白,嗓音沉在她耳畔:“扶稳。”
午后阳光灿烂,照在雪山,天地如水晶雕塑闪闪发光,光线落进薄纱里,在池面洒下金箔,在暖烫的水雾中融化。
如同海边突然涨落起巨大的浪潮,汤池里水声哗响摇曳,接连不断击打在壁,热水晃出波波洇在地板。
苏稚杳就是那个站在海边,要被猛烈的潮水冲走,得逃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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