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亲手结束他的梦魇,结束那无尽的黑暗的折磨。
在一片混沌中,他似乎又看到了那噩梦般的纯白房间。
他又回到那里了?
“喂,醒一醒。”
他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这样说。
似乎一阵暖流流过冰冷的心中,他睁开眼睛。
眼前烟雾缭绕,在一片迷蒙的蒸汽中,他好一会儿才意识到现实的自己还在浴室中。
他似乎在沐浴中不知不觉睡着了。
游作缓了缓神,迅速地爬起身,擦干身体换上睡衣。
心中的恐惧和冰冷渐渐退潮,取而代之的是强烈的战斗意志。
谢谢你,给了我一点微光。
他在心中默默对那个从未谋面的声音的主人说。
财前对他说,停止无谓的复仇,卸下肩头的重担,和朋友一起畅谈未来,度过名为青春的宝贵时光。
而不是将这无可代替的时光白白消耗在无意义的复仇上。
然而,并没有啊。
他既没有可以畅谈未来的朋友,人生被斩断之后,他也没有可以和朋友畅谈的未来。
财前所说的话,财前对于他痛苦创伤的理解,和多年前为他治疗的心理医师一样。
不过是一种假设最优行动方案的想当然的行为主义疗法。
你只要这样做了,你就会有更好的未来,更幸福的人生。
把那半年时间的经历,说的好像是一件衣服,似乎他想脱下,就能随时脱下。
然后,那段创痛不是一件外衣,而是化作了心灵的皮肤。
他即使意识上想要忘却,LOST事件却深深刻印在潜意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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