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湛阳压他压得特别紧,好像从上到下,每寸皮肤都要贴着。
是那种要把对方按进身体里的拥抱。
有很多汗,也有很多吻,黏腻在肌肤和唇瓣之间,两个人都张嘴的那种。
他不知道那该是什么感觉,但他确定他们在好好地,全心全意地接吻。
在梦里,邱十里有种强烈的预感,他觉得自己再也出不去这房间了,他永远没有了自由,是他双手献上去的。
这感觉非常舒服。
时湛阳的气息那么温暖,那么浓郁,就要把他吞噬,“ナナ,ナナ,哥哥最喜欢你。”
他在他耳边不住地说。
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邱十里第一眼就看到舷窗外面鸦青色的天空和海雾,爬起来去到窗边,他又看到灰蒙蒙的海面。
下身忽然感觉奇怪,他屏息一摸,居然一手的湿黏。
邱十里立刻想起了几分昨晚的梦。
他僵站在窗边,盯着手心里沾上的东西,发了一小会儿的呆,随后迅速单手翻出换洗衣物。
可惜要去浴室就必须路过时湛阳的大卧室,邱十里硬着头皮把门推开,看见大哥还在躺着,身上过了一大团被子,没什么动静,心里稍微安稳了那么一点。
你昨天晚上……应该没有发出奇怪的声音吧?他把门锁上,拷问镜中通红的自己。
接吻好像真的很舒服,再进一步呢?连得更近是什么感觉。
他又摸着唇角想,不自觉含了含手指。
等到邱十里把内裤洗好,也把自己从里到外洗干净,穿戴整齐推门而出时,他的忐忑找到了归处。
时湛阳果然醒了,头发乱蓬蓬的,海军蓝的睡衣陷在满床松软的雪白里面,他正靠在床头,抱着个笔记本电脑,快速浏览着什么。
大哥果然非常忙啊。
邱十里把拧得半干的内裤攥在手中,站在门边想。
他又觉得自己好像帮不上什么。
时湛阳则很快合上电脑,“早上好,ナナ。”
他冲邱十里笑。
“早上好,哥哥,”
一说哥哥,梦中耳边滚烫的语调就包围回来,邱十里咬了咬唇,警告自己清醒一点,“我吵醒你了。”
“没有,就该早起工作才对嘛。”
时湛阳下床,伸着懒腰走进浴室的水汽,“等我一会,我们去顶层吃早餐。”
邱十里就悄悄把内裤晾起来,在沙发上正襟危坐,坐得笔直,尽管也没人看他。
等待拍卖会开始的那两天,邱十里就跟探险似的,被时湛阳带去了游轮的各个楼层,见识了各种玩乐。
不过有两种他没能体验明白,一种是按摩,时湛阳走在前面,刚一走进内场就拉他走了,他什么也没看清,还有一种,是钢管舞。
那次两人只是单纯想去喝点小酒,谁知道这船上酒吧一大堆,风格也都不尽相同。
他们去的恰巧是最奔放的那个,出奇热闹混乱,少说也有一小半的男性乘客聚在了此处,而男人们所包围的,就是在桌上依偎着钢管舞动的妙龄女郎们。
细高跟,波浪卷,大红色的流苏内衣,内衣里塞的钞票;还有口哨,尖笑,滚滚浓烟,泼在桌上又被舔干的烈酒……在暧昧光线下,可谓眼花缭乱。
邱十里站在几米开外,都看呆了。
时湛阳道:“走吧。”
邱十里认真观察着舞女双腿夹着钢管掐腰悬空时的肌肉走向,道:“这个动作对腰力和腿力要求都非常非常高。”
时湛阳揽过他的肩膀,领着他走,“是啊,很辛苦。”
“兄上,我觉得我也可以。”
“什么?”
邱十里抬眼,认真看着时湛阳,“她们的肌肉都有点虚,持久力和柔韧性都不够。
我能在棍子上待更长时间,转更多圈,把腰下得更低。”
时湛阳揉着眉心低了会儿头,方才还是兴致缺缺一脸寡淡,现在他却显得有些紧张,步子也走得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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