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沛狼狈地被推下阁楼,池文远也尾随其后,毫不犹豫地推开他的屋门。
好在杜沛已经习惯一直紧闭窗帘,但池文远已经不再在乎这些,他打开他的衣柜拖出一个空的行李箱,打开他的抽屉,把存折、户口本、证书等等相关一切都拿出来,往行李箱里塞。
虽然忙乱,但池文远像是已经演练过许多遍了,将所有有用的东西都给他装上了。
杜沛在他身后手足无措地站着,仿佛又变回了那个没爸没妈,奶奶也过世了,孤零零一个人小小的小孩子。
但这次是因为他犯了错。
池文远是力大无穷的,轻轻松松地把他和两箱行李一起拎到了门外,关上了门。
赶走人之后,池文远仔仔细细地冲了个澡,但阁楼上仍旧血气冲天,再不处理,血就要渗进木地板里了。
这个熊孩子。
池文远头疼着,叫了家政阿姨来,向她再三担保家里没有发生凶杀,让她帮忙把血迹清理干净。
他能感觉到那孩子一直没走,一直蹲在楼底下,蹲蹲走走这样徘徊了一晚,等到第二天晚上物业派保安来问,他才拖着行李真的走了。
池文远抱着他的小胖狗说:“圆圆,现在真的就剩我们两个了。”
第11章
离开学还有一段时间,杜沛先是乘火车到了学校所在的城市,租了个小房子暂时落脚,又找了份临时的工作,在一个家具厂帮人送货。
忙到开学也没赚到多少钱,杜沛想以池文远的性格,可能生活上真的会很辛苦。
军训过后就开始上课,杜沛对校园生活及各种活动都兴致缺缺,仿佛这才不是真实的世界,这里的一切都不是属于他的。
因为就算漂洗了地板,血的味道还是留了下来,久久都不能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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