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仲面现恼怒,“妇人之言,一派胡言!”
谁知御史大夫赵安国却道:“庙堂之高,并非儿戏之地,敢问公主能否为自己说的话负责?”
奢哲囊囊点头道:“当然能。”
“既如此,”
赵安国道:“臣恳请陛下彻查石葭村一案,看看到底是捕风捉影还是确有此事。”
杜仲怒道:“如果查无所得呢?”
“那也是还惠宁伯以清白。”
赵安国不卑不亢道:“请陛下圣裁。”
“若无此事,何怕查证?”
御座上的帝王开口道:“就把此事交给龙鱼卫去查罢。”
龙鱼卫指挥使杨荣当即站了出来,道:“谨遵圣命。”
看着瘫软在地上有如烂泥的王良,杨荣大手一挥:“带出去!”
“相爷,相爷救我!”
王良不死心地大喊着,却被摘掉官帽,拖出了殿外。
惠宁伯一事惹得丞相杜仲分外恼怒,他冷冷地看着奢哲囊囊,“公主并不是诚心要和谈的吧?”
“南越国确有化干戈为玉帛之心,”
奢哲囊囊道:“只要陛下答应我们一个条件,我们就可以立刻上表称臣。”
“什么条件?”
杜仲问道。
“让云阳王撤兵离开。”
奢哲囊囊道:“我们实在不愿和这样的小人打交道,腹背受袭的教训,我们可还记着呢。”
“哼,绝不可能!”
杜仲厉声道:“云阳王撤了兵,你们就可以趁机攻打我大齐边境了!”
“并不是所有人都跟你还有云阳王一样的小人之心,”
奢哲囊囊狠狠嘲讽道:“背信弃义的事情,大齐也许屡见不鲜,但我南越还算民风淳朴,那是人人唾弃的事情。”
“咚——”
朝堂之上众人的目光都转移到御座之上,崇庆帝轻轻敲了一下御案:“南越与大齐纷争百年,不仅我边关将士苦劳,两地百姓也苦不堪言。
朕如果说照临所及无分彼此,那是不可能的,朕只是希望两国百姓,能休养生息,再不受干戈之苦。”
“朕看云阳王是有些咄咄逼人,让他退回白水之界,没有朝廷的命令,不许越过白水。”
崇庆帝又道:“丞相以为如何?”
“陛下已经做主了,老臣还有何话可说,”
杜仲从椅子上站起来,拂袖道:“老臣身体不适,就先告退了!”
丞相以天子的舅舅,同时也是辅政大臣自居,独断专行的日子也久了,但今天还是丞相府邸。
陈国夫人一边服侍汤药,一边觑着丈夫的神色:“老爷,你自从上朝回来,就卧床不起,百官都在咱们相府门口等着问安,你也不见,是何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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