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的热汗出了一身,我不知道我在说康子弦坏话的时候,他有没有打喷嚏,现下我只祈求快点把江离忽悠过去。
我提醒自己要镇定,继续天花乱坠地编故事,“我跟我表姐很要好的,我表姐为了他差点要自杀呢,所以那天我看到他跟叶老师,我心里就很气很气,气得肺都快炸了呢,所以,所以……”
我扭扭捏捏放慢语气,其实也不知道怎么编下去。
“所以什么?”
江离果然不依不饶,刨根问到底。
“所以第二天他出去跟女生约会的时候我跟踪他们,”
我眼睛转了转,赶忙补充,“不是叶老师,是别人,我趁他走开的时候跟那个女生说了他做的坏事,还偷偷在他的车上刻花,被他发现了,所以那个人那天就追到学校,说要教训我。”
我故作生气地叉腰,鼓着腮帮子,忿忿道,“哼,我才不怕他呢。
坏人!
还欺负一个女生,真是坏透坏透了。”
我尽情地骂着康子弦,心里嘟囔着他现在会不会打了很多个喷嚏,也怪委屈他的了。
江离静静看着我的表演,表情没有一丝波澜,像是要揣测什么,最后只是冲我咕哝了句,“以卵击石,以后离那些人远点。”
“走吧,我带你去个地方蹭饭吃。
就在附近。”
然后他就懒散地挪着步子,晃悠悠走开了。
他背后的我如释重负,肩膀瘫软下来,竟然有一丝恶战之后的疲累感。
菲哥说得太对了,是男人,都是难搞的,眼前的男孩,也不例外。
这皮嫩脸白的兔崽子,分明已经精练出一身老兔精的骨骼。
现在的孩子,真是肯德基吃多了……早熟啊。
一路上十分我警觉地跟江离搭讪,拍他马屁,只是每句话都要在脑子里过滤一遍,他的态度倒是热了一点,虽然仍然维持着冷淡的表情,却也不再拒人于千里之外。
他带我兜兜转转,终于在一个有些年头的老旧大院停下,大院朴实低调,不过从高墙深瓦中,还是能依稀辨别出当年的显赫富贵,想必当年是大户人家,只不过时代变迁太快,当年的主人子孙香火是否还旺,日子是否还是富贵依旧,就不可知了。
原来里面住的是江离的外公外婆,两个老人家身子骨都挺硬朗,精神矍铄,兴许是寡居在大院落里感到寂寞,对于我们的拜访,乐得收不拢嘴,笑得一脸菊*花皱。
我外公外婆早就过世了,我爸的父母不住在A市,我只是过年去看望一下,走动地不是很热络,今天见到两个眉目和善的老人家,我心里也挺暖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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