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只动物不要跑,就是说你们的,嘿嘿)带着一身冰肌玉骨,山狗还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扭来扭去,觉得不似从前那么舒服。
正随手找了几片叶子把自己包包,他发现几条蚯蚓无声无息的站在他周围,兆头非常之不好。
“到底怎么了呀?”
山狗怯生生的。
碧绿叹口气:“山狗,我们真的要走了。
本来再过六天,你的记忆给含羞草勾出来,我们再动身,刚好可以赶上青陆的族中大会。
现在青陆银心莫名其妙出现在这里,一定是出了大问题,我们不敢等了,现在唯一怕的,就是含羞草出故障,我们怕害到你。”
山狗以他非常一根筋的思考方法得出回应:“那你们带我一起走好了。”
两点之间直线最短,无所思虑的人想法最直接。
因此两个小时之后,三条蚯蚓和山狗各自打包归来,在城门处集合,准备跑路。
山狗的打包,名副其实,拿自己床单左右一滚,四个角打个结,里面放了点衣服零碎就完事了,比平常出门还自在。
再看那三位,好嘛,这明显是不想回来了,连洗手间里备用的三种颜色洗漱杯子都串成了一串,拴在旅行箱把手上,果然经过了地毯式搜查之后巨细无遗,统统带走,最离谱的是,它们的身后还跟了一大把香蕉,许多木瓜,好几盆蟹爪兰。
山狗探出头来瞧了瞧,问:“路上吃的?”
桃红没奈何叹了口气:“做实验的时候输入了感情基因,现在它们非要嫁蚯蚓随蚯蚓。”
山狗听了安慰它:“没关系啦,木瓜香蕉而已,要是你拿来做实验的是仙人掌,麻烦就大了。”
此时银灰在边上发出一声鬼叫,怒气冲冲跳着过来,一边破口大骂:“桃红,你好死不死,为什么拿杀人玫瑰当实验品,我的屁股完蛋了。”
果然,一大蓬对银灰情深义重,不舍分离的火色妖艳玫瑰,依靠自己尖锐而强韧的刺,紧紧钉住了银灰蚯蚓原形的下半身,随着它的活动颤颤巍巍,搔首弄姿。
山狗还没来得及笑,碧绿似乎也中了招,它本来闲闲站在一边看热闹,喝着一杯鲜榨橙汁,猛然间脸色大变,一口把嘴里的果汁喷了出来,吼了一声:“金雀儿在我榨汁机里自杀了,桃红你这个害人精。”
气急败坏的也一起扑上去打桃红,山狗植物学知识不够,蒙查查喊:“金雀儿是谁啊,你相好吗?”
战团里传来碧绿的回答:“狗屁,一棵草,吃了要全身麻痹的。”
它的判断非常专业,十五分钟混战之后,三条蚯蚓都挂了彩出来,本来碧绿最娇贵了,又怕冷热又怕疼,动不动还带根拐棍出来装老弱病残。
结果今天它却表现得最镇定,嘴角流血,脸部微肿,都若无其事,带上自己那几大箱有的没的,大步流星前进。
山狗赶上去好心说要不要吃点止疼的,它眼皮都不抬,说:“你现在给我后心一刀子我也能再走十里,完全没感觉。”
被那棵殉情的金雀儿搞得成半个条植物蚯蚓了。
它们大大方方依次跳栏越过出了城门,外面的太阳瞬间比城内暴烈十倍有余,漫天满地撒下来的不是阳光,分明是利箭,要把这些不知天高地厚乱走的人决杀当场,山狗穿了双草鞋出来,没两分钟,由绿变成了黄,干簌簌的。
银灰看了看周围茫茫的大沙漠,和同伴商量说:“哎,我们要是给晒坏了,蚯蚓干还可以入药,对社会有点贡献,山狗就只能拿去当人体标本,告诉人家脱水死是怎么一回事,咱们用工具吧。”
山狗在滚烫的沙子上跳来跳去躲避高温,听到工具,凑过去看,银灰从随身背的那个小包包里,托出一片小小的,小小的,蒲公英。
那灰白色的小蒲公英看上去生气全无,可是一放到阳光下,忽然间便精神一振,边角哗啦展开,竟然焕发出金黄色泽,成倍的膨胀起来,一直膨胀成一朵好大的金灿灿的花,瓣儿厚厚实实,摸上去软软的,周长足有两米。
中心的小小花蕊,也挺直张开,有模有样。
敢情还是靠太阳能发动的。
三条蚯蚓拉着山狗跨进去,刚刚好坐满中心,然后桃红从屁股后摸出一副墨镜,一管防晒油,一本写真集,哼着歌儿开始忙碌,完全是把自己当成在马尔代夫海滩上的光景。
山狗怪有兴趣的看着它扭来扭去涂防晒霜,直到发现自己头上的那些植物都开始因为缺水而蔫下来。
他忍不住问人家:“我们做什么呀?”
桃红的小眼睛从墨镜底下斜出来,淡淡的说:“等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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