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旅行后，周昰洛与杨进的关系潜移默化地发生了变化，不再是杨进单方面的追随，周昰洛同样会给出反应，他会主动计划着去哪玩，会积极回应杨进每一次展开的话题，会陪着一起疯闹。
他们下河抓鱼，刮破了脚趾；比赛爬山，误闯入坟堆；偷摘邻居刚长成的葡萄，被撵了三条街，骂到了家里……
直到要出成绩的那天，两人才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疲惫与无措。
周昰洛睁开眼睛，闭上，又睁开，又闭上，再次睁开，才伸手拍了拍身旁的杨进，问：“几点了？”
杨进拿起手机：“八点十五。”
“几点出分？”
周昰洛有些急躁。
杨进的耐心也同样要被磨没了：“说是八点半左右，也可能会推迟。”
周昰洛闻言，将自己的手机扔给杨进，“你再多刷新几遍试试。”
杨进的手机是何玲玲在集市淘得二手老式机，上不了网查不了分，只能借用周昰洛的智能机。
他听从周昰洛的话，进入查分网站一遍遍刷新着，显示的结果均是暂未开通。
杨进重新倒回炕上，和周昰洛头挨着头，两个脑袋瓜子无聊地碰撞着。
紧张之余，周昰洛找了个话题，试图转移两人的注意力。
正说着话的功夫，一通电话铃声打断了两人。
杨进烦躁地看着自己的手机，第一反应就是推销，正要拦截挂断，号码归属地‘首都’两字让他手指一顿，杨进犹豫两秒，点了接通。
对面传来一道温柔的女声，操着标准的普通话，询问道：“你好，我这里是都大招生办，请问是杨进吗？”
杨进顿时愣住，对面又问了一遍，他才恍然回神，连说了三个“是”
。
周昰洛听不清那头的声音，他见杨进表情不对，下意识蹙紧眉头，无声地比划着口型询问是谁。
直到看见杨进朝他吐出“都大”
两字，周昰洛才彻底松下一口气。
他倒回炕上，控制不住地想要乐。
已经不需要查分了，招生办打电话来抢人，那就说明已经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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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分？”
何玲玲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追问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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