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麦云下意识地用另一只手盖住了有纹身的虎口,皱眉道:“我熟悉的那个刺青师现在不在江沪。
找别人洗又怕嘴不紧,你要有合适的给我推荐一个。”
赵业泰悠悠地抖了抖烟灰,事不关己道:“我又不刺青,上哪儿给你找靠谱的纹身师去。
要我说,刺青这事儿纯属没事找虐。
好端端的受什么罪啊。
对了,你没事想毒死人楚淮南的朋友干什么?”
江麦云用牙撕掉了一块因干裂而翘起的嘴唇皮,舔了舔略有些出血的嘴唇,冷声道:“我不知道哪个是楚淮南的朋友,我只知道那些人里有个小子诈赌,让我输了一大笔钱。
要不是他,搞不好江诗茵也不会死。
他活该!”
话刚说完,门口传来一阵礼貌的敲门声。
赵业泰对江麦云做了个“嘘”
的手势,谨慎地问:“谁?”
值班的小姑娘柔声道:“赵主任,有个病人想跟您聊聊治疗方案。”
赵业泰不懂医术,但疗养院里的工作人员都管他叫赵主任。
而“病人和您聊治疗方案”
则更是一个暗号,真正的意思是:有人想要拿命来赌,您看看咱们接不接。
“带她进来吧。”
赵业泰换上了一副和蔼的笑脸。
来的是个面容沧桑的中年女人,穿着一套洗得发白的工作制服。
常年的不幸在这个女人的脸上留下了愁苦的痕迹,但透过被生活蹂躏过的愁容,仍依稀可辨她当年的风致绰约。
“坐。”
对待这些送上门来的盘口,赵业泰一向特别客气。
想要用命做最后一搏的曹小琴,局促地坐下,抬头飞速地看了看眼前这个看上去挺和蔼的赵主任,余光瞥见赵业泰身边的江麦云,她微微惊讶了一下,但却没有吱声。
“你是自己住进来,还是安排家人住进来?”
赵业泰和平时一样温和地问。
曹小琴简短地向赵业泰介绍了自己的情况。
在知道除了一个罹患精神病的女儿之外,曹小琴并没有其他家属后,赵业泰接过了她的诊断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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