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卿的舅娘李氏摩挲了她的背,温声安慰了一句,站起身来,冷着脸向林思树走来。
看这样子,怕不是要拿出长辈的身份来压人呢!
林思树可不愿意给李氏机会,她抢先一步,一秒从女战士切换成乖巧小可怜。
她扯出了个又甜又怯的笑来,脆生生地喊了一声:“舅娘,您也在这儿呀,差点没瞧见您。”
李氏本来是要指责她成芸目无尊长,见了舅娘也不问候,这下一句话被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的。
她深吸了一口气,心说你再给我装,正欲开口找茬,却又被林思树截住了话。
“舅娘,您刚才也听见了,她们怎能那样讽刺子卿……”
说到这儿,林思树还假惺惺地抬起胳膊用袖口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委委屈屈道,“她们那些话与其说是说来羞臊我,还不如说是故意给您难堪。
她们当着您的面这样说子卿,您想想背地里怎么说表哥的?”
李氏一听这里头怎么还扯上自己儿子了,冷冰冰道:“这与我儿有何干系?”
林思树咬了咬唇,喃喃道:“子卿和表哥血浓于水,表兄弟感情要好,自然也是心意相通的。
她们明面上嘲笑子卿,实际上暗戳戳地在等着看表哥的笑话呢……”
李氏气得额头突突直跳,什么血浓于水、什么心意相通给她,她不就是在暗示自己的儿子也有可能学刘子卿走这条歪路嘛!
真真是气死个人!
那群做针线活的妇女实在被林思树这巧舌如簧的功夫震惊到了,一时间个个气得脸红一阵白一阵的,就是憋不出半个屁来。
林思树见状,也不再纠缠,哭唧唧地和李氏道:“舅娘,我先回去了,方才被她们气得胸口疼,改日再找您说体己话儿”
,说罢恭恭敬敬行了一礼,拉着王氏转身走了。
一边走还一边装作气得不行的样子,脚步蹒跚着,像是被风一吹就要倒下去似的,留给李氏一个柔弱可怜的背影。
林思树心里美滋滋,暗道:嘿嘿,好不容易吵架发挥好一次,就算这群长舌妇晚上回家再想出什么反驳的话也不作数啦,吵架撕逼讲究的就是当时当刻的临场反应!
王氏和林思树由此一战,更是生出了几分革命友谊,把原先的塑料姑嫂情稍稍提高了一个档次。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过了午饭时间,成二狗已经伺候方氏吃过了,厨下剩了些饭菜,王氏略略热了热,便端出了和林思树一起坐下吃了起来。
大黄狗虎子又吧嗒吧嗒地缠了上来,林思树后背蹦的直直的,随时准备提醒王氏不要用筷子喂食。
好在王氏也不是笨人,见林思树那么紧张,再一回想,便明白了。
王氏倒也不气不恼,摸了一把狗头,爽朗地笑道:“咋了,二狗忘了给你喂饭?这桌上都是人吃的东西,你就吃半拉馒头吧,晚上给你弄菜吃。”
话是对虎子说的,为的却是让林思树安心吃饭。
林思树闻言,知道王氏是把她说的话听进去了,心里的石头一下子落了地。
各人有各人的生活习惯,这本身是很自然的事儿。
如果能相互倾听别人的诉求,及时改正那些坏习惯,这样相处起来也不会太难受。
但如果彼此都坚持自我,不愿退让,那可能就会互扯头花了。
林思树想想本科的时候宿舍里因生活作息习惯不同而频发的争吵就觉得头疼,王氏的表现,倒比某些名校学生还更好沟通呢。
一顿饭吃得悠闲安逸,饭后俩人也顾不上睡午觉,跟打了鸡血似的,开始尝试制作香膏。
夫君去当太监了我怎么
林思树虽然不是学精细化工的,但基本的常识还是有的。
要想做出好的产品,首先原料质量得过关,就算不是什么名贵东西,也要保证不出错漏。
草药已经找老中医宋先生确认过了,这下林思树心里也就稍稍踏实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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