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各自翻看,将年纪恰当的男子名字一一摘出,再仔细筛选。
冯王氏在半夜里与那男子私通,对方极有可能是未婚男子或者丧妻的鳏夫,若不然,那男人的媳妇多少会察觉。
胡同里住客虽不少,可如此一来,剩下的名字倒也不多了。
稍稍等了会儿,松烟请了那圆脸妇人与梅婶子来了。
两位婶子都是头一回进衙门里来回话,拘束极了,浑身都不自在。
谢筝请二人坐下,道:“大人不愿屈打成招,就让我来问问婶子们,把那男人找出来,免得叫冯王氏再多受些皮肉之苦。”
圆脸妇人硬着头皮笑,按她说啊,冯王氏命都要没了,哪里还差点皮肉之苦? 转念一想,衙门里折腾人的东西,听说都是极其可怖的,她打了个寒颤,点了点头。
“郭从身量如何?”
谢筝从三思(月票陆0+) 大堂里灯火通明。
杨府尹好整以暇,靠坐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
主簿绕着冯王氏走了三圈,也没再逼她说话,提着笔不晓得在簿子上写着些什么。
冯王氏瘫坐在大堂中央,左右衙役笔直站着,各个面无表情,只看一眼就骇人极了。
静悄悄的,让她越胆颤,还不如那主簿嘀嘀咕咕说话呢。
陆毓衍走进来,杨府尹听见动静,眼睛滋溜就睁开了,陆毓衍朝他颔,居高临下看着冯王氏,沉声问道:“可是郭从?”
冯王氏的身子僵住了,眼睛瞪得大大的,满满都是惊愕,她觉得冷,地面的寒气似乎透过了双腿冲入了她的五脏六腑,冻得她浑身直哆嗦。
认,还是不认? 冯王氏脑海一片空白,下意识地死死攥紧了衣摆,下唇咬出了血滴子。
郭从很快被带了回来,被古阮推到大堂上时,他的眼睛紧紧盯着冯王氏,似是要把她盯出个窟窿来。
冯王氏摇了摇头,冲口道:“我没说,什么都没说。”
啪—— 一声惊堂木,杨府尹哼笑道:“说,还是没说,都一个样。
不算,还谋害人命,妄图伪造自杀蒙骗官府,你们两个好大的胆子!”
冯王氏脑袋垂得低低的。
郭从梗着脖子,大声喊冤。
“活着的时候吊死的,还是死后吊上去的,仵作难道会验不出来?”
杨府尹冷冰冰道。
他对年轻女子忍耐,却不会由着汉子在大堂上放肆,当即让人压住郭从,先打了板子再说。
噼里啪啦的,衙门里打板子有讲究,能让人痛得死去活来,却偏偏清醒得要命,想厥过去都不成。
郭从起先还叫得出声,后来连唉唉两声的力气都没有了。
冯王氏木然看着,浑身跟泄了气一般。
谢筝就站在大堂外,本以为挨了顿板子,郭从该老实些才是,哪想杨府尹问他匕来历,郭从直挺挺趴着,嘴皮子都没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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