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蹙眉思量着,将自己的担忧猜测细细说了,却见队友还像往常一样各忙各的,插科打诨,浑不在意。
寒山四人不在,宋浅意撕开温柔面具,怒骂道:“你们这些臭男人,就是没心没肺!
老娘瞎了眼跟你们组队!”
徐三山继续薅虎毛:“我说,那伙人是冲孟长老来的,如果咱们不跟孟长老一路,就遇不到;咱们跟孟长老一路,自有孟长老收拾他们。
今早能收拾他们一次,以后就能收拾他们至死方休“人死不能复生。”
荆荻似乎意识到自己前面的话过于直白伤人,没办法,实话总是伤人,对方只有刮骨疗毒,认清现状,才能走出过去,开始一段新的感情。
他亡羊补牢般加上一句,“节哀。”
黑暗中,霁霄拉着孟雪里一只手腕,另一只没拉住,于是孟雪里原地起跳,一巴掌狠狠呼在荆荻脑门上:“我节他妈的哀!”
这掌用了八成力道,荆荻只觉脑壳一痛,一阵眩晕袭来,眼前天旋地转,耳边嗡嗡作响。
自霁霄死后,说这种话的人很多,大多没有恶意,只是单纯安慰,孟雪里几乎每天都要听一遍。
他表面好像无所谓地点头答应,心里一直压着火气。
他以前对虞绮疏说,道侣间有特殊感应,他觉得霁霄真人没有死,依然陪在他身边。
虞绮疏以为他思念过度产生幻觉,直接被吓哭了。
于是他就不说了,只听别人说“节哀”
。
他今天听够了,忍够了,所有情绪猛然爆发:“我到底节他妈的哀啊!”
孟雪里:“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你懂不懂?别说他死在界外之地,就算他坠入火狱被烧成灰,灰飘进南海里,我也要蒸干海水,炼出他一捧骨灰。
我没亲眼看见,谁敢说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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