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他觉得很安心。
他们回到了公寓，时间已经很晚，到了睡觉的时候了。
聂川爬进了靠墙的位置，里斯侧坐在床边说：&ldo;你不是怕要起夜，要睡外面的吗？&rdo;&ldo;不了！
我今晚应该不会起夜，我睡里面就好了！
&rdo;他才不会告诉里斯，自己是在害怕。
刚看完恐怖片，聂川满脑子都是那个穿着白色睡衣头发拖在地上幽灵。
睡在里面的话，一边靠着墙，一边靠着里斯，他就不用害怕了呀！
&ldo;你今天不是喝了两罐可乐了吗？还是睡外面吧。
&rdo;&ldo;我不会起夜的。
&rdo;聂川赶紧躺下，面向墙。
里斯拉开被子，躺了下来，他的脚正好蹭过聂川的脚，聂川的背脊僵直，下意识想要留住那一瞬的触感，但它消失的太快。
&ldo;聂川，我小时候开过一部电影，讲的是一个丈夫谋杀了自己的妻子，将妻子砌入新装修的房子里。
每天晚上他睡觉的时候，就靠着那面墙。
&rdo;聂川肩膀一颤，我好不容易想到了增强自己安全感的方法，你可不可以不要破坏啊！
&ldo;后来有一天这个男人死了。
他的遗体被发现的时候，脖颈上是被掐住的痕迹。
&rdo;聂川咽下口水，脑海中开始幻想那个画面了。
&ldo;我不记得电影的结局到底是怎样。
也许是有人为他的妻子复仇所以杀了他，又或者是其他什么原因……但我一直认定，是他妻子的鬼魂从墙壁里出来把丈夫掐死了。
&rdo;聂川快要哭出来了，这是不让人好好睡觉的节奏了吗？&ldo;我还是睡外面去好了……好像喝了那么多可乐是容易起夜。
&rdo;聂川从里斯的身上爬了过去，他能感觉到里斯曲起膝盖滑过她的腰侧。
聂川转过身，面向里斯的方向，可是空空的背让他总是幻想有什么东西站在床边看着他。
他死死闭着眼睛，大脑里放着各种恐怖片的片段，根本不可能睡着。
&ldo;喂，你睡觉还皱着眉头？&rdo;里斯的手指在他的眉心摁了摁。
&ldo;都没有灯了！
你还能看见我皱着眉头吗？&rdo;&ldo;你睁开眼睛看一下，就知道是不是能看清楚我的眉头了。
&rdo;里斯的声音带着安抚和引诱的意味，聂川缓缓睁开了眼睛。
对方的脸近在咫尺，明明光线微末，聂川却能清晰地描摹对方眼睛的轮廓，鼻骨的线条。
一切好像都是从里斯的双眼中延伸而出的，就连整个世界都是里斯的一部分。
&ldo;你看得清我的眉头吗？&rdo;&ldo;嗯。
&rdo;他的眉骨有着利落而优雅的线条，让聂川有一种吻上去的冲动。
&ldo;刚才你是不是一直在幻想恐怖电影里的情节？&rdo;里斯向聂川的方向挪了挪，那种接近私语的感觉让聂川的心跳不受控制。
他的呼吸拂过他脸颊的每一个毛孔，温暖而湿润。
&ldo;是啊！
所以你不要再吓我了！
&rdo;&ldo;与其幻想那些不存在的东西，你不如好好看着我。
&rdo;里斯抬起手指，在聂川的额角轻轻点了一下。
&ldo;我要是看着你，幻想的东西更加不切实际……&rdo;聂川的话说完，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里斯笑了，尽管聂川看得不清楚，可正是因为在阴影之中，显得独特而富有神秘感，让人猜不透他真正在想些什么。
&ldo;那么你会想什么？&rdo;里斯的手指轻轻刮在聂川的耳廓上，他的动过很柔和，聂川下意识闭上眼睛。
&ldo;干嘛告诉你。
让你自己猜！
&rdo;你不是老让我猜你喜欢什么或者在想什么吗？现在轮到你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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