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杳。”
在傅知微翻了萤火虫天气骤时转阴,连着下了几场大雨,雨珠豆大,径自浇在地面上便腾起袅袅雾气。
百官宴那件事情之后,户部尚书行事低调许多。
宫里面原本盛极的淑妃一派骤然倒台,仕途通畅的户部尚书的嫡子也闭门不出好几日,似乎自觉已经没有脸面面对昔日的好友。
那日百官宴上发生的并不光彩的事,诸位大臣大多心知肚明,却也只能任由其捂烂在肚子里面,或者私下邀着四五好友小聚之时,偶尔喟叹几句,寥寥数语,便只能堪堪止步于此。
因为如今眼下还有更要紧的事。
北方传来消息,说是毗邻边境的益州城内多了些许不同于本地装束的人士,推测或许是北方异族前来打探消息的探子。
北虏早就对天泽国虎视眈眈,近几年的动作逐渐变得肆意张扬,前来的使臣行事亦是嚣张跋扈,并不像是前来示好的模样。
因而这些年边境并不太平,各种大小摩擦不断,若汹涌的暗流翻涌在平静的江面之下,静伺着恰当的时机。
这些消息,都是司矍或者谢升平说给她听的。
司矍越来越忙,皇上这些日子愈发器重他,起初傅知微心里面还松了口气,可后来从司矍的言语和神态中,她终是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也许这个一直陪着她的小侍卫,不日之后便会远走边疆。
沈皖忙着查铁杵山一事,间或得了空来昭华宫坐坐,便会给她说说京城里面的情况。
“什么?”
傅知微哐当放下茶杯,瞪大眼睛,“表哥要去参加科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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