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
这事儿是他么道歉能解决的么!
我要今天晚来一步,这屋里会什么样儿我俩心知肚明,你一句道歉就想天下太平?”
罗子君快一米九的个子,往村支书跟前一冲,泰山压顶似的只让老头觉得气短,外加本来就理亏,他心更虚了,但这么多年,帮他大哥善后好像已经变成一种习惯,就好像他不做,会对不起列祖列宗,后山的那几块棺材板就要盖不住跳起来找他麻烦似的。
“那你说怎么着!
她也没咋样啊。”
老头还在挣扎。
“得亏没出事儿,要出什么事儿她这辈子怎么办,人一小姑娘你说的是人话么!”
旁边儿站的几个年轻人听得到这儿都站不住了,撩了袖子就准备开揍,又被罗子君用眼神止住。
“罗老师我知道你们来支教也辛苦,我们全村上下也都很感激你们,有什么缺的要求你尽管提,你看这事儿就……”
罗子君往墙上一靠,指着那姑娘:“没要求,我也不想废话,这事儿您看着处理,她满意了就过,办不好的,我替您处理。
强奸未遂,主观意识强烈,这个数。”
罗子君伸出三根手指。
支书急了,一拍桌子也开呛:“这么点小事儿非抓着不放,你们今年扶贫指标还想不想完成了!”
这就算是威胁了。
话音落下,屋里再没人吭气儿,罗子君刚才还算有点温度的脸,瞬间冷了:“这么操心?嫌你乌纱帽太重我帮你脱。”
那天的谈判最终以僵局不欢而散,支书没表态。
罗子君就决定,几个男老师从今天开始轮流守夜。
他问旁边一安慰人的小姑娘:“录音了么?”
小姑娘点点头,亮出一段四十几分钟的音频。
六月的天气已经充满暑意,蝉鸣声清早就伴着太阳响起。
那天希望小学的学生们一大早就看到罗老师拖着个大拖鞋板子,举着手机在村口那块大石头上爬上爬下的,抓心挠肺的样子恨不得脚底下那玩意儿不是石头,是路由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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