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晚心感怅然,默然垂眸。
萧煜顿住步子,将她拥入怀中,叹道:“这些陈年往事每一提及我便会难受,可不知怎么的,我就是想对你说。
晚晚,我说错了,我不是一无所有,我还有你,你永远都不会离开我,对不对?”
音晚像个木偶似的,任由他拉拽揉捏,乖乖被他搂着,柔绵绵道:“陛下不是说了吗,未央宫是一座金笼子,要关我一辈子。
您早已打定主意,那么我的意愿对您来说又重要吗?”
第36章“捉奸”
……
萧煜的心就像掉进了冷水潭子里,霎那间冰凉。
他却不肯放手,固执地将音晚锁在怀里,在她耳边低喃:“你是不是还想走?”
音晚不说话。
他又问:“我要如何做才能让你打消这种念头?”
音晚心中凄清,眺目看向御苑隔廊的冠云台,歇山重檐,如画般飘渺。
她沉默许久,道:“我并没有这种念头,陛下多心了。”
萧煜箍着她的胳膊愈发僵硬,低头看她,见那艳泽眉目平平舒展,无悲无喜,像汩汩清泉水,倒映着花藤树影,天光莹澈,唯独没有她自己的情绪。
她就是个精心缝制、美到心颤的人偶,玲珑浮凸,温顺无瑕,唯独没有了魂。
萧煜拿她没有了办法,发火不是,继续倾诉衷肠也不是,静静拥着她一会儿,把她松开,拉着她的手回了昭阳殿。
谢太后的宴是酉时开。
说是夜宴,但因尚在国丧,未央宫中禁丝竹弦乐,只是聚在一起说说话,品品酒,无意说到善阳帝,谢太后还会掉几滴眼泪,官眷们便会围拥上来,齐齐出言宽慰。
音晚饮了几盏酒,本就气血上涌,有些难受。
又看了一出慈目悼念已逝儿郎的戏码,更觉胃里翻腾,隐隐泛起恶心想吐,便借口更衣,从席间退了下来。
偏殿备好了解酒汤,荣姑姑命小宫女放在红泥小炉上煨着,音晚来时正好喝。
她喝完,便听见外面回廊传进嬉闹声。
隔着轩窗,透过蝉翼纱,正看见两个妙龄女子领了一大群侍女婀娜万方地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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