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琦却明白,若小宝真的是许静岚的儿子,他家公子现在也不会如此关心,还让仅剩不多的黄旗的人,盯着这个娃娃。
孙神医的医术可通神,听说早年还起了炼制长生不老药的念头,虽说没成功,副产品到整了一堆,还有个药童误食了他的药,一连好几年都没有长个儿。
方容把手抬起来,让薛娘子替他涂好止血药,包扎伤口,难得沉了脸道:“绑架小宝和姝娘的,是西卫所的指挥使,我也不能完全确定,他们的目的是前任英国公,还是察觉了小宝的身份有问题。
薛娘子,你把咱们的人都撤回来,不能牵连到他。”
薛娘子低声答应,就退了下去。
方容转头看百无聊赖地坐在窗前的袁琦,目中隐约有些温柔:“其实,我连你也不应该牵连。”
袁琦瞪了他一眼,“知道的话,怎么不放下一切,老老实实回靖州养病去?”
方容笑了:“真回靖州,上哪吃姝娘做的点心?”
这当然是玩笑话。
袁琦的脸色还是不好看:“公子,你莫要小看京城这些老狐狸们,方容和高哲从不在一个场合出现,早晚会引起别人的怀疑,方容就是高哲的事儿,瞒不过上面的人。”
他也并没有想隐瞒。
“无所谓,一个擅长兵法,还懂阴谋诡计,能让羌王也心惊胆战的人,如果是个活不久的病秧子,皇帝会放心,至于忠王,义王,反正我无论是高哲,还是方容,都是前太子的人,本身就敌对,影响不大,我到希望他们做点儿什么,不动就不错,动起来才有机可趁。”
方容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轻声而笑。
袁琦心里忐忑,他以前从来不知什么叫忐忑,如今却总是不安,他知道,公子想为在那场齐王叛乱里死去的十万黑旗军,要一个公道,想为被连累焚毁的同心、同德两个城池的百姓,要一个公道,想为冤死的军神高将军,要一个公道,可罪魁祸首是谁? 是忠王,是义王,是当今陛下,还有已经死去的齐王。
是权力,是争权夺利的心,那才是罪魁祸首,他又应该怎么去讨这个公道,做到哪一步才能满意? 为高将军翻案?让凶手伏诛? 他总觉得,公子这是要和京城大部分高高在上的人为敌,前路渺茫。
“别想那么多,我的目标挺简单的,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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