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门口到花厅,这一路相互并无话。
不得不说,言歌还是挺佩服齐家大郎的稳当。
毕竟一般人肯定会在这一段路上问她一些问题。
但进了花厅,言歌对齐家大郎的“稳当”
印象瞬间改观。
这家伙等着下人送上茶水将门合上后,突然起身扑向言歌。
好在两个人坐的远,言歌这身体虽然没有武力值,可她反应机敏,忙忙偏身躲过,并厉声质问齐家大郎:“将军,你这是何故?”
齐家大郎一击不成,再次欺身而上,将言歌逼在梁柱旁,抬脚揣向言歌的腿肚,并伸手将眼看要倒下去的言歌的脖子捏了住。
言歌:……有句p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是她要你来,还是太子要你来?”
齐家大郎比言歌高了一个头,他这样逼迫言歌,简直就像是一座小山把言歌笼罩。
更何况他手上的劲一点都不轻,言歌有种要被他掐死了般的错觉。
听他这问话,言歌突然就觉得好笑,她盯着他,明明他目光如似鹰眼般凌厉阴鹫,言歌却无半分惧意。
她缓了缓气,嘶哑的声音问他:“是她如何?太子又如何?”
她脖子被他掐着,脚尖几乎要离地了,喉咙喘气都不顺,就是这话,还是她努力从脖子那处憋出来的。
毕竟,输人也不能输阵。
可齐家大郎的手指在言歌的脖子上摩挲了一瞬后,手劲一松,令言歌的脚总算落回在了地上。
他虽然还捏着言歌的脖子,但好歹不再那么用力。
他低头,目光盯着言歌:“她在太子府,过的可好?”
还真惦记着宿主啊,实在讽刺,既惦记,为何从始至终都没出现?言歌想笑两声应景,然而一张口就是咳嗽声。
咳了几声,她才抬头,重新找回自己的气势迎上他的目光:“太子性情温和且又仁慈,她在太子府怎会不好。”
美色天下顿了顿,言歌又笑着说:“她好歹也是齐家的表亲,齐家也算是她的半个娘家,她要我带话问一下将军,齐家当日既已决定卖妻求荣,为何今日又要毁了这条荣华路,这是要逼她死么?”
齐家大郎没说话,他一直在盯着言歌,那一双眼睛犀利如两柄大刀,势如破竹一般的想要刺进言歌的眼底。
可言歌却不给他这样的机会,她伸手,去掰齐家大郎捏住她脖子的手:“将军,我敬您尊您,希望你也能给我半分尊敬,上门是客,你这般对我,可不就是那些恃强凌弱的街头霸王。”
齐家大郎的手掌宽大,手背筋骨毕露,完全不是言歌的手能撼动的,他虽然没有收回手,但捏着言歌脖子的手劲又松了些许,他目光落在言歌的手上,似没听到言歌的话,只又问:“她过的可好?”
他一双眼中敛了大刀,敛了戾,便只剩下了强自忍耐压抑着的痛苦。
宿主对齐家大郎没有什么概念。
幼时固然有一段美好的青梅竹马情谊,可后来,宿主被齐家卖妻求荣,且后来齐家大郎荣耀归来,也不曾与她有任何交集,所以在宿主心底,齐家大郎与齐家二郎也没什么两样,齐家也算是宿主不幸的一个根源了,这么个根源,宿主只想忘掉。
言歌只道齐家大郎不愿意支持太子,是因为男性尊严受损。
她倒是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还会惦念着宿主。
一个人,表情可以作假,动作可以作假,甚至连目光眼神都可以作假,可是很多时候,真假其实可以感觉到。
这一刻齐家大郎,是真的在隐忍,她望着他,后知后觉的叹了口气:“她很好。”
“她希望以后会更好。”
“希望齐家送她的是一条荣华路,而不是绝路。”
宿主是太子的宠姬,太子一倒,宿主也会跟着倒掉。
言歌这话说的足够明白。
齐家大郎要是还真对宿主有那么一点情谊,要真是因为宿主才不愿意支持太子,他听了言歌这话,就该再好好思虑才是。
当然,若他有自己的私心,言歌多说亦无益。
“将军,桂花糕掉在地上,怕是沾了尘土,子君需在云德轩未关门之前再买两份。”
她推了推他依旧卡着她脖子的手,意思不言而喻。
他没说话,却收回了手,弯腰将地上的点心捡起放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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