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又如何?萧家自己不提,难道我还要主动去找老定国公说,我儿子和你儿子是把兄弟吗?”
李永基悻悻。
是啊,定国公是什么身份?他永昌侯又是什么身份,虽然同为霄云二十四将,可是世人都知道,那是差得远了。
哪怕是在当年战乱之时,李冠英能与萧长敦称兄道弟,也是高攀了。
“父亲,那现在萧长敦为何又重提此事,难道……”
萧长敦虽然比父亲年轻,可是也像父亲一样,称病不上朝许多年了。
“你啊,是越发不长进了!”
李永基斥道。
李冠英脸上一热,他也是当祖父的人了。
父亲的脾气,几十年没有变过。
早早离开朝堂,对父亲而言未免不是一件好事。
“父亲,儿子愚钝,还请父亲点拨。”
李冠中躬身道。
“唉,还不是燕王世子死了的那件事啊!”
李永基不悦地说道。
燕王世子?李冠中一怔!
太祖驾崩后,朝中秘而不宣,直到新帝登基后,才诏诸王携子进京。
且,要在距京城二百里之外撤去护卫,只留仪仗,由飞鱼卫和御林军护送进京。
说是护送,其实就是押解。
王孙太和二十七年冬,远道而来的几位王爷、世子和皇孙们,满脸风尘,迎着风雪,踏入京城。
就在城楼之上,萧长厚的人头依然高高悬挂,一个小皇孙不经意地抬起头来,吓得哇的哭了出来。
一个哭了,其他的孩子也跟着哭了,长长的仪仗里哭声震天。
他们害怕,他们是含着金镶玉出生的皇孙,他们从未见过死人,何况还是高悬多日的人头。
李冠中时任飞鱼卫镇抚,就是现在戚树豪的位子。
他记得很清楚,带头哭出来的孩子,是秦王时也要把年幼的周桓抱在膝上。
秦王镇守西北多年,他的兵力甚至比燕王还要多,太皇太后和杨家用了五年的时间才敢对付燕王,李永基估摸着,差不多还要五年,他们才能像对付燕王那样,扳倒秦王。
可是这也才三年,他们就动手了。
“父亲,您和商轩是怎么说的?”
李冠中问道。
“我说?我说秦王世子薨了啊,这都好几年了,我哪里记得啊。”
李永基自嘲地说道。
李冠中苦笑,老父亲这装糊涂的本事倒是不小。
几年前去世的,是秦王的次子周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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