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试探与他放肆的目光截然不同,带着无比的克制,仿佛只要对方流露一丝厌恶之色,他便不再进犯。
不过也让人怀疑,他是不是笃定了女子没法透露出任何反应。
见她并无不愿,容裔温暖的手指缠绵上少女白细的腕。
灯下看人,此时正是“单衫杏子红,双鬓鸦雏小”
,依着一点若即若离的牵力,独属于男人的浓热气息一点一点呼在她颈边。
“咱们今晚怎么睡呢?”
男人不低不昂的声线似磨在泉石上的玉印,一戳一片红:“不守着姑娘我不能安心,可昨夜我一宿没歇,难受得紧,姑娘也疼疼我吧。”
华云裳几乎被这句话悸停了心跳,尤其还有一只不老实的手,不停挠痒痒似的搔着她的腕心。
坚持了一天一夜的姑娘心力交瘁地想:可恶,装不下去了呢。
第36章当着云裳面前,横笔在舌……
云裳在决定摔倒装傻以套容裔的话时,计划不可谓不谨慎。
她晓得这个意外看起来过于凑巧了,所以为了逼真,那一磕下了血本,一脑袋下去,半边耳朵都嗡嗡作响。
韶白和窃蓝是她心腹,本不该瞒她们,可云裳担心二人戏演得不真,被容裔那双狐狸眼看出来,只得容后再赔不是了。
她又怕单纯装作失忆,话里行间会被容裔揪出破绽,权衡之后干脆来了个装聋作哑,扮痴总比失忆容易得多。
别说,费力演这一遭还真有收获。
——小花瓶。
云裳回想太医问诊时,容裔留在她耳中的那声轻呓:“小花瓶莫怕,我定会治好你的。”
掩饰惊慌的语气好像一把零散的沙砾,容裔为何有那么大反应,他是在叫谁?
云裳很想再接再厉,可惜接下来摄政王就不怎么做人了,非但喂饭不往好吃的菜上夹,还无所事事地一个劲儿瞧她,害得她眼睛都不敢轻眨一下,一日下来,眼皮酸疼得很。
果然“慎独”
二字最是不假,他当她不谙事了,内里恶劣的一面便露出来,云裳有几次恨得牙痒,险些漏陷儿,幸好硬是忍住了。
唯有一个意外,是她听到容裔为了自己推掉朝中的正事。
摄政王无论在外令名如何,政事勤勉一条却为公认,云裳无意间体验了一遭红颜祸水的滋味,哭笑不得之外平添疑惑:他何必做到这种地步?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