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让她死,让她在庄子里和猪狗屎溺为伍,让她爹明知道女儿活着却一辈子不能相见,伤害你的人,我会让他们生不如死。”
“你别说了,我不想听……”
云裳眼泪簌漱落下,拼命喊叫:“窃蓝,韶白!”
“还惦记着回家呢?”
容裔眼神一变,“告诉你,你爹走了,没人能给你撑腰了,你只能依靠我,只能是我的!”
说着他目光落在女子散开的衣领,那抹雪白的肌肤盈润如玉,情不自禁探去。
“容九!”
男人被叫得一愣,怔忪的刹那,云裳使出全身力气掴在他下颔,顾不上分明的棱角割得她手疼,反身从妆台抽出一支钗比着他,“你说我爹怎么了,他走去哪了!”
女子衣衫凌乱,眼睛通红,脸上神情却满是厌恶与倔强,仿佛他再敢进犯一步,她就敢把尖刃扎进他胸膛。
容裔被钗尖刺住了眼,眸子里的暗魅杀戾慢慢褪去,脑子一晃,自己后退了半步,“别……是我错了,别伤到自己。”
此时的云裳泪水糊眼,固执举着手臂,其它话一个字听不进去,“你快说,我爹去哪了!”
音落便听一声轻叹,手中的钗子已易了主。
容裔咣当扔回妆台,主动退后与她保持距离,沙哑道:“我……方才失态了,你别怕我,我不想你怕我。”
这话与方才的话前后矛盾,但容裔根本不记得他翳气上脑时说了什么。
这种失控的情形,已经很久没有发生过。
他像不小心咬了主人的大黄狗一样耷着头,哪里还有方才的强势,“你爹……华将军领兵出征漠北,一年之内不能回京。”
云裳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下来了,不想自己显得太软弱,拼命擦拭道:“什么时候离京?”
“今日。”
云裳瞪红了眼:“如果我不问你,你就打算把我瞒过去?”
容裔动了动嘴唇,没有辩白。
他一旦肃静下来,侧脸便显得不近人情,哪怕心里悔不当时,别人是看不出来的。
云裳面对这样的神情本能警惕心起,怕他又发疯,自己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另一层又为父亲远征心急,弱势之下权衡了一番,勉强咬唇虚委道:
“请王爷恕我方才无状,父亲年事已高,我想去送一送,请王爷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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