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榆一直对这件事耿耿于怀。
次日,他不声不响地率先去把那天没能签在一起的名字并排填进了“我们”
二字的缝隙。
天气逐渐闷热,教室的吊扇已处于需要常开的阶段,午休时间没什么人,裘榆只留他和袁木头上这一顶。
风力固定至低档,他们前后对坐,共用一张桌,一半给袁木整理数学错题集,一半给裘榆要睡不睡地趴着。
趴桌睁眼误入一个新世界,桌面是片黄色沙漠,沙漠中央混进一只迷路的昆虫。
有青绿色的轻薄羽翼、近乎透明的四肢和躯体,身处窗外树叶投来的阴影里。
它目标清晰,趋光本能催使其努力向有光的地方行进,却不知为何到了某条线就不再往前,只困在圈里打转。
裘榆抬高手臂,抓到一点微乎其微的风。
原来不是迷路,是总被风摆布。
“回家之后她有没有说你什么?”
腮压在手臂上,裘榆问得小声,发音模糊。
不问也听懂了“她”
是谁,袁木还差一道压轴题,看起来十分专注,埋头不怎么在意地回:“没。
她不跟我说话的。”
裘榆摆正下巴看着他:“有个事儿我一直很好奇。”
“什么。”
“她有没有找你问过我们的事?”
“有。”
“怎......”
裘榆直起身,捧着脸,“你怎么说的?”
“实话实说。”
“实话是什么样的话?”
袁木合上笔盖,抬头很官方地微笑:“你听过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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