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目光如此哀婉凄楚,看的叶挽浑身一抖。
这个谢青闻,在姚清书面前呆愣愣的就跟木头似的,怎的对别人就是这副样子。
她还没反应过来,身边男人就微微侧身,拦在叶挽和谢青闻之间,挡住了谢青闻的目光。
那浑身散发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气让谢青闻无端的一抖……褚大哥这么护食,好可怕,好可怕!
“不许看别的男人。”
褚洄懒懒地从唇缝中挤出几个字。
叶挽无语地歪了歪头:“那别的女人呢?”
“也不许。”
“……”
好嘛,直接说叫她以后不要看人只看狗就好了咯。
房底下仍在热闹的喧哗中。
萧逢的脸色黑如锅底,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个看着一脸陌生的完全不似燕京人士的乡下小子,居然是定远侯谢远的儿子谢青闻!
他们入京那日父王就找了他,让他没事的时候去定远侯府拜访一下这位小侯爷,谢远虽如今威名不复从前,但到底是为数不多的几个从昭阳帝手中逃出来远遁北境的人,比宪钧侯聪明的要多的多。
即使不能拉拢定远侯,也要与定远侯搞好关系,至少不能敌队。
他刚才还想将这臭小子带回齐王府去折磨折磨一泄心头之恨,没有想到这个小子就是父王要自己去交际拉拢的谢青闻!
若是被父王知道他已经和谢青闻打过照面,并且还得罪于他,只怕自己又要吃不了兜着走!
燕悦不清楚个中复杂的利害关系,只当谢青闻与自己平起平坐。
他是定远侯家的小侯爷,自己也曾是宪钧侯家的掌上明珠啊!
她不甘的拉了拉萧逢的衣袖道:“世子爷,不过是个远离京城数十年的乡下人罢了,用不着……啊!”
她话还没说完,顿时整个人被掀倒在身后的丫鬟怀里,盈盈玉致的脸蛋上红肿一片。
燕悦不敢相信地捂着自己的脸,颤声道:“世子爷……”
萧逢从未对自己动过手,今日竟然因为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乡巴佬打了自己!
☆、一对人渣“原来是谢小将军,方才多有得罪,失敬了……”
萧逢黑着脸,强忍着内心的不适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
每说一个字就感觉那些围观的百姓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仿佛刀剐一般的带着嘲笑,有如他浑身赤裸。
他眼神不住地瞥向一脸淡定的姚清书,她并无半丝震惊,看起来是早就知道,早就与谢青闻有瓜葛了!
而她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出丑,也没有半分提醒之意……甚至连叶挽都不如!
真是一对……奸……萧逢粗喘着气,克制住内心的暴怒和冲动。
谢青闻见萧逢目光死死的盯着姚清书,不由微笑着上前一步挡在姚清书的身前,没什么诚意地抱拳道:“萧世子言重了,正所谓不打不相识,不知者无罪,只不过是误会一场罢了,青闻没有放在心上。
只是……”
他话锋一转,脸上的表情也显得认真起来,“青闻觉得,男子汉大丈夫,应当有风度。
这位姚姑娘坦言与萧世子并无关系,萧世子也既已成婚,就不该在大街上当着这么多百姓的面纠缠。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当街问一个女子是否愿意嫁给自己,萧世子是否觉得此举太不妥当?”
更何况姚清书显然无意于萧逢,萧逢还这么大喇喇的喊着姚清书的小字……他一个苦寒之地来的小子都知道这么做实在太败坏姑娘名节了,这个萧逢当真是顺风顺水二十载,装傻充愣把自己当盘蒜了么?叶挽噗嗤一笑,她就知道谢青闻没那么容易放过萧逢。
这么一本正经的教训萧逢,就差没说一句老子是你爹,好好的听老子的话了。
在萧逢愈加难看的脸色中,谢青闻瞥了一眼正哭唧唧的依偎在萧逢怀里的燕悦,眉头一挑笑道:“说句不中听的,世子爷莫放在心上。
青闻从未听闻大燕有侍妾上街的规矩,既以为妾,不要了脸面,那就该好好的呆在家里侍奉婆母相夫教子,别整日跟那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一般溜出来鬼混。
萧世子身为齐王世子,更应该懂得个中规矩,为百姓做榜样才是。”
燕悦听到他嘲讽自己,本来就挨了打,满心的委屈,立刻尖叫道:“你是个什么东西!
你知道我爹是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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