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放对他从来或疾言厉色,或明嘲暗讽,几时像眼前这样,如同纯洁无害的羔羊,请求他的手下留情。
&ldo;我不耐疼,我自己知道。
&rdo;高放虚弱道,&ldo;这折磨太难忍受,简直是刺心刮骨。
这一步本来也没有什麽难的,难就难在这个折磨上,以前的几个人死在这一步,都是活活疼死的。
门主若想成功,就要按著我的步调来,不然,我也必将步人後尘,门主又要失败了。
&rdo;这番话戳中了慕容骁最怕的地方,他虽心急,却也不敢再强硬行事。
高放此时也能难免有些後悔。
先前因为要解信云深的毒,也因为自己的好奇,他接受了慕容骁的条件,试著练这药人之躯。
谁知道过程竟然如此艰难,要生受这许多折磨。
现在信云深平安离去,他的好奇心也被这难耐的疼痛磨平,现在他只想反悔。
可是若让慕容骁知道了,怕是他再也不会给他这麽大的自由,由著他想做什麽就做什麽了。
慕容骁给了高放片刻喘息的时间,便又拉起他的手臂:&ldo;这种事情还是早动手早了结的好。
我倒不知道高大夫有这麽娇气,连这点疼也忍不了。
&rdo;&ldo;我也不知道慕容门主练了什麽绝世神功,需要撩了在下的衣裳,贴著在下的身体,才能接续经脉。
&rdo;一番话连讽带刺,倒是慕容骁平日里熟悉的高放模样。
只是被人家这样说了,慕容骁也没有那麽厚的脸皮继续下去,只管隔著衣裳继续用内力为高放打通经脉。
耳中听著高放时重时轻的喘息,时而低吟的呼痛声,大方磊落毫不遮掩,慕容骁却只觉得如坠冰火两重天的地狱。
慕容骁花了一天一夜的功夫,才算将高放原已损毁的经脉再次打通。
高放几乎已经陷入昏迷,一身的汗水将衣衫湿透,面色惨白,灰败得吓人。
慕容骁看著这样的高放,眉间微蹙著,心中说不出是什麽滋味。
没有使唤下人,慕容骁亲自将高放送回房中。
想要著人为他擦身,却想著高放醒来後必会不高兴,慕容骁便放下这个念头,只将高放扶到床上,盖上薄被了事。
慕容骁站在高放床边看了良久,才慢慢离开了。
一名影卫从暗处飞身而至,向慕容骁行了一礼:&ldo;门主。
&rdo;慕容骁止住他的话头,带他走远了一些,才道:&ldo;有什麽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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