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越来越快,轻薄纱衣随着轻舞,脱落。
镜中貌,月下影,隔帘墓,晕潮红。
花钿委地无人收,花遮,柳掩,纱衣去无踪,徒留芳香袭人,只因衣滑肩瘦露华浓。
抱起篦篥,远娡任了身子往后倾去,落腰生花之势借力而发。
兹急道:“别尽胡闹摔着了。”
远娡哪里肯听,稍一停顿向后仰,脚踏凌空,云鬓松。
忽地,有力的臂膀一把接过她约素齐纨细腰,远娡大笑,“兹就爱瞎操心!”
借力而起,舞姿翩跹,半翻腾云,落地。
“回眸举步,胜如摇花碎金笑玉妍;碎发,一缕,半丝,柳娇吟。”
那是醇厚的声音,微微带了笑意。
霎时,远娡脸色发白,如白潮般引着夕汐,皓若秋月白霜。
是平原王来了!
“妾该死!
不知王驾到!”
她一跪而下,方知衣衫只是半掩肌肤,弱骨纤形。
大窘,未等他答话,扯过衣衫,汗珠和着香粉,流作胭脂细雨。
他双手扶她而起,冰冷的指骨在她锁骨间滑过。
唇泛起的潮红,在她眼中闪过。
兹一把将衣衫为她裹住,他方才醒悟。
他这样半夜而访,她需要担多少的风险!
“我,只是想看看你。
听闻你卧病已有数月余,我担心——”
他支支吾吾的说着。
“夜深了,王请回!”
远娡不管不顾地离去,尽管绊倒郭后需靠他,但他如此任性,她们的命实难保。
“娡儿,”
他用力将她拥住,仿要把她揉碎了一般,“我带你离开这里。
我们走好不好!”
“平原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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