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凌索性坐下来用牙签叉了块西瓜递给傅庭筠,一语双关地道:&ldo;西瓜甜!
&rdo;又恢复了几分无赖的模样。
傅庭筠笑个不停。
赵凌见她高兴起来,心头一轻,眉宇间就透出些许的柔情。
&ldo;囡囡,多谢你。
&rdo;他感慨道,&ldo;今天要不是你,唐小姐的事恐怕不会这么快就尘埃落定。
&rdo;自赵凌见到唐小姐时就已向唐小姐明言他有未婚妻子,唐小姐表现得很是大方慡朗,还笑言要和傅庭筠做个手帕之交,直到刚才,他都还以为唐小姐不过是为了保全唐家的财产……现在看来,还是自己大意了。
傅庭筠却另有不解之处。
赵凌并不是优柔寡断的人,可对唐小姐,却有种超乎寻常的忍耐。
她突然想到他们初次见面,赵凌提到傅家贞节牌楼时那略带不屑的口吻。
傅庭筠就柔声喊了声&ldo;九爷&rdo;,问道:&ldo;伯母,是怎么去世的?&rdo;赵凌笑容微僵,过了片刻,神色才慢慢松懈下来。
&ldo;我家原籍涿州,后来天下大乱,逃难至江南,在淞江定居下来,&rdo;他缓缓地道,&ldo;做些茶叶、绸缎、瓷器的生意,历经几代,渐成淞江屈指可数的富贾。
家祖虽是赵氏旁支,却精通庶务,家境宽裕。
家父从小聪慧,平熙十七年,应礼部试,中试第十六名贡士,殿试二甲,朝考入选,钦点翰林院庶吉士。
平熙二十二年,奉特旨补授山西朔平府知府。
那时朔平府大旱,家父上任后开始修整水利。
平熙二十五年,家父积劳成疾,病逝于任上。
母亲带着年幼的我扶棺回乡。
父亲是独子,祖父已病逝,家中诸事多亏家父ru兄周升打点。
赵氏有人欺我们孤儿寡母,觊觎我家财产,便诬陷家母与周升有染。
家母不堪受ru,当年腊月初九自缢于赵氏祠堂门外。
&rdo;傅庭筠骇然。
她以为这些都只是那词话里的故事,没想到生活中竟然真有如此歹毒的人。
也难怪他特别同情那些虽然落难却十分坚强的女子。
这其中好像也有她。
傅庭筠有些啼笑皆非,很想问问他为什么会选了自己,可转念一想,既然他选了自己,可见自己也有过人之外,再去纠结这些,未免有些妄自菲薄。
不过,赵凌的父亲是平熙十七年的进士,如果父亲知道了,肯定会对赵凌有个好印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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