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眉间一蹙,显然未睡下。
但他此举,明摆着不想搭理她。
若是以前,付茗颂还就真不敢再扰他了,但她的胆子,可不就让他给养大的么?付茗颂轻轻拧了下眉头,半撑起身子打量他,方才还好好的,怎么回来便变了脸色?她沉思片刻,心中生出一种想法,顿时叫人面红耳赤。
是以,她抿了抿唇,凑近他耳边,试探地,轻轻地,唤了一声:“官人?”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根和脖颈间,再加上她那一句娇媚动人的“官人”
,任柳下惠怕也是按耐不住。
何况,他从来不是柳下惠。
“呜呜——!”
几乎是同时,付茗颂后颈被一只手压下,樱唇“砸”
到闻恕嘴角,他细细的吮,拨弄,撬开。
直至她气息不足地推搡他的月凶堂,闻恕方才重重吮了一下,放开她。
他捻了一撮她的长发,在指间缠绕了几圈,“再喊两声。”
付茗颂一顿,说实话,对上他这双眼睛,她便喊不出来了。
但他想听吗?若是他高兴,她愿意再唤两声的。
比之他做的那些,她这两声“官人”
,算的了什么?于是,姑娘俯身在他耳边,用那把可娇可媚的嗓子,温吞吞唤了三句“官人”
。
闻恕几乎是红了眼,他发现这人一旦不怕他,一旦过了那条界限,便哪哪都能瞧出过去的影子。
就是这样,她不是勾人魂,她是要人命。
他哑着声音,道:“你躺下,闭上嘴,要不今夜都别睡了。”
“喔…”
她讪讪地抿了抿唇,侧身而卧,被他揽进怀里。
--------不知是不是被她这一出闹的,这夜,闻恕搂着怀中的人,做了个有关她的梦。
梦里的人,神情决绝,狠厉,不留半分柔情。
那双向来浓情蜜意的眸子,尽是嘲讽地望着他,“皇上还不明白么?自打那日夜里,付茗颂软声软语地喊的那声“官人”
,似是给二人之间加了一捧油,干柴烈火,愈燃愈烈。
后来好几个夜里,闻恕便是掐着她的月要,逼她喊,喊到满意了方可放过她。
那脚腕与脚腕交缠在一起的黏腻感,足以燃烧掉所有的心智。
她大着胆子取悦、迎合,甚至于索求,那冬袄之下的小身板,被他调得敏感不已。
闻恕并非重-欲之人,独独对她情难自已。
他那略带薄茧的指腹,变着花样地折腾她,听她哭,听她求饶,听她欢愉,男人的恶趣味显露无疑。
阖宫上下,若是睁了眼的人,都能瞧出这帝后之间,不同以往的情愫。
若是不知情的人,怕是以为昭阳宫养了只千年狐妖,给那九五至尊下了情蛊。
谏官于朝中苦口婆心,无人问津,少有几个不知事的越过了闻恕,直至永福宫告状。
字字句句,所言无非是四个字:扩充后宫。
只听那几位一人一句道:“自古以来,帝王专宠的后果,向来都是子嗣稀少,微臣也是为了皇上考量啊!”
“和光毕竟只是个修行的和尚,这子嗣繁衍乃天大的事,怎能听他胡诹!”
“望太后务必劝诫皇上,雨露均沾啊!”
沈太后揉了揉太阳穴,三言两语,最后以身子抱恙,才将这几个难缠的打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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