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张了半天嘴,可最终还是没说出一句话来,干杵在那里目送着我们扶着出了会议室。
表哥找了个最近的医院,开车把我们送了过去,路上车开得有点急,我眼瞅着表哥又是乱道又是闯红灯,看样子驾驶证上的分是不够扣了。
去了医院好一通检查。
医生连问了好几遍这是怎么弄的,白月光咬着牙说是自己摔的。
医生一脸不信,黑着脸问我,这真是她自己摔的吗?
我当时还纳闷这医生怎么跟和我有仇似的,后来脑子一转猛地明白过来,这医生八成是把我当成了白月光的老公,以为我玩家暴呢!
白月光咬死不承认,医生也没办法,开了张单子让先拍片子看看。
那天拍片子的人挺多,放射科里排了一溜队,白月光成了队伍里最亮的那道风景线。
白月光那颜值本来就惹人眼,偏偏现在的造型又别具一格,左脸颊上带着条棍子印肿得像半拉猪头,身上又是棍子印又是脚印,跟刚上了刑一样。
好死不死白月光还耷拉在我身上,我扶着她,外人一看真以为我俩是闹了气的鸳鸯,无数双愤怒的小眼神儿齐刷刷扎在我身上,估计和医生一样,也是把我当成了家暴狂魔。
我替老头儿背了个大锅。
片子得俩小时才能出来,我们四个在休息室等着,模特是真有点儿心疼小姊妹儿,整了条冰袋给白月光冰敷着,白月光一个劲儿哈着气儿说疼。
我问白月光,你爹到底是啥脾气啊,怎么动起手来没轻没重的。
白月光惨然一笑,说了声就这脾气。
模特插话说,这算轻的,当年都是把她吊起来揍。
我问白月光到底咋回事儿,白月光抬起另一只好胳膊擦了擦眼泪,给我讲了段父女俩相爱相杀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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