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他。”
穆萨咬着牙说。
我又隐隐地感受到了阴冷的气息,却不似刚才那般冲动。
或许他是顾虑到我手上的伤,还存着几分愧疚。
可我已经清楚地意识到,在这个方面,千万不能再激怒他。
“没有什么他不他,真的只是过生日。”
我诚恳地同他解释,生怕他再次爆发,“你接触的外国人也不少,应该知道,这并不代表着什么……”
“可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穆萨抢过话头,凝视着我,满眼的肃穆认真,那神情像是在宣告一件极为神圣的事。
他说:“情感的贞洁,身体的贞洁,名誉的贞洁,这些都很重要,是不能容许侵犯的。”
我心中一怔,也被他感染得严肃起来,端坐身子,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突然间意识到,他方才的怒火和气愤不仅仅是因为嫉妒和占有欲,还带着一种信仰的守则。
穆斯林不吃猪肉,是因为他们觉得猪是污秽的、不干净的;禁止婚前性行为,是为了坚守纯净和忠贞;斋戒之月,目的也是为了净化心灵、升华灵魂。
那么同理,对于情感的贞洁,或许也是守则的一种,有着一种近乎强迫症的要求。
我突然有些明白了,云宇树对我的举动,或许已经触犯了穆萨的禁区。
之前他也有蜻蜓点水地展示过这一面,比如随意对我的旗袍照片评头论足,比如沙尘暴中凶狠坦诚“然后呢?然后我们怎么办?”
穆萨看着我,深吸一口气,郑重地说:“给我一些时间努力,我会想办法娶你。”
“那你能给我什么?”
“你想要什么?”
“你能让我工作,尊重我的喜好吗?”
“你不需要工作,但如果你想,也可以。”
他的这个答案令我有些诧异,接着,又听到他补充了一句,“但不要是石油行业,太辛苦。
而且……男人太多。”
我发现这个说法比我想象中更开明一些,因为根据我之前的了解,迪拜女人结婚后都会成为家庭主妇。
而我,是万万不可能那样闲下来的。
瞧见我的诧异,穆萨解释道:“以前的确是不愿意让女性出去工作的,但现在就算是阿联酋本地的女性也能够工作,只是限制了一部分行业。”
我突然发现,自己问错问题了。
因为我的本意不是想要了解阿联酋的社会现状,而是想通过循循发问,把穆萨逼得哑口无言。
我吞了吞口水,继续试图点醒他:“那你的新娘呢?”
我回忆着那个金黄色的请帖,想起她的名字,“莱米丝怎么办?”
“你……你怎么知道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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