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弯绕绕的,对方很快明白他什么意思。
思忖着是哪个女学生让挑剔的周女士施以青眼,不过,人和人的缘分很难说,自己当年也是偶然得以结识陆君同,被资助开展,陆氏夫妇都是很有眼光又热心的人。
“好的,时城,我现在就给你查查是怎么回事,你报下名字。”
那边爽快地答应下来,以为这通电话是周濂的示意。
十五分钟后,对方的电话拨回来。
陆时城静静听完,说:“那麻烦您通知下,让她好好准备,我母亲很期待看到她们小组的参赛方案。”
雨里,云昭觉得自己的骨头都成了空的,失去造血功能,脸色苍灰。
她撑着伞,下了天桥漫无目的地走,不在乎方向。
手机又响起来,是老师,老师来安慰自己吗?不需要。
她勉强打起精神接了,两分钟后,愣在原地。
短短一半天里,失而复得,她整个人先被放热锅里烹,又扔到雨水里洗,云昭在巨大的惊喜之后是巨大的迷惑:这是怎么了?和之前的教室里的事情如出一辙,先被狠狠捶打,一颗心稀巴烂,再被所谓命运营救,出现反转。
一瞬间,她忽然有种暴烈的情绪堵在了胸口,没有了惊喜,没有了快乐。
只剩下对陆时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愤怒。
云昭陆时城错愕,好看的黑眸在雨天里显得肃穆,那张脸冷而厌世。
云昭愣着,他到底和多少女人维持着关系?可陆时城一句话都没跟她说,他显得傲慢,只在推陆晓上车时回头看她一眼。
冷冷的。
车子启动,离她而去,黑色的车身流畅,几无噪音。
那个车牌号……云昭眼睛猛得一痛。
感觉怪异,就好像什么呢?像古时候不知道到底存在不存在的一种书写技术,纸上看不到,可你若拿火烤它,或者拿水浸泡,字迹显现,意义明了。
此刻,车牌上的号码,是水也是火。
云昭脑子里全是浆糊,丢魂儿似的在中盛的大门口呆立许久。
陆时城坐进后排,面无表情,整个人气压低到让人窒息。
他连动都不动一下,浑身上下漠然疏离到极点。
大概驶出百余米,正要拐弯上主路,他忽然说:“停车,你带她先去料理店我有东西忘了。”
司机从内后视镜不解地抬头看看他:“我送您……”
“不必。”
陆时城长腿跨出来,伞都没拿,关上车门时敲了两下窗示意司机走人。
车里,陆晓带着怒气转头想看他到底干嘛去,随后,问司机:“喂,陆时城忘记拿东西了,助理是死人吗?不会给送吗?”
司机瞥她一眼,这姑娘,没大没小好没教养的。
也不是第一次见识,懒得理她,说:“有些事,陆总喜欢亲力亲为。”
下车后,陆时城走很快,步子迈得大。
看到云昭了,她打着伞没走出多远。
陆时城小跑追上,风衣被打湿,脸上却露出和煦的微笑来,不见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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