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昭绝望了:“刚才你妻子那样来骂我,为什么,你不去想想我多难受,你只会你要怎么样,你这个人,太可恨了!”
车厢里,回荡着她细细的抽噎声。
“所以,你恨我好了,”
他闲闲地说,黑色毛衣显得人更嶙峋,“你害怕什么?害怕背负从家里出来,岑子墨耳朵旁反复嗡嗡着老歌《摘下满天星》的旋律。
漫漫长路远,陆时城就是她万水千山独行要找的那颗星。
以前,觉得父辈听的那些歌真是土到掉牙,这回,竟难得勾出来一二分情绪。
岑子墨从父母口中得知,中信银行给金达上品融资,父亲在炒地王。
也就是说,家里跟陆时城的关系不能断。
只是,父母尚且不知道自己跟陆时城已经闹到僵之又僵的地步。
那边,岑子墨也不好找周濂,毕竟她撞了她儿子,岑子墨相信周濂会记仇。
通讯录翻烂了,那么一长串,从头到尾,竟没有能说知心话的。
岑子墨不愿意卸下包裹在生活表层精致的皮,张思露因为自己遭殃,她也不想再牵扯小姐妹。
唯有付冬阳,两人之间有莫名的磁场,无关风月,男女之间也许有第三种关系。
不过这次,在一个酒会偶遇。
七拐八拐的,岑子墨对于跟着李慧明出现的付冬阳稍感意外,远远看过去,倒也挺拔干净,举手投足,那点子当初逛商场偶尔露怯的毛边都没了。
呵,进了投行圈的男人成长总是快的。
她无所事事地撩着头发,穿复古灯笼裙,堆起的笑容下藏着说不出的疲惫。
一晃眼,李慧明已经走到跟前打招呼,并象征性地解释了下自己是来干嘛的。
没听到。
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岑子墨挂着敷衍的微笑看对方嘴巴一张一合,口红色号真凌厉,中盛的女高管们,个个性子都随陆时城。
她知道,李慧明未必看的上浮华圈子里的自己,女强人总是喜欢鄙视大小姐的,也就是冲着陆时城的面子,过来给夫人打招呼。
觥筹交错,男女言笑间,岑子墨擎着一杯红酒遥遥跟付冬阳只是眼神对上,彼此会意。
片刻后,两人在喷泉池子那里看灯火璀璨说话。
换成陆时城,兴许对着一个美丽冷清的女人,会调情地说一句“你比烟花寂寞”
。
到付冬阳这里,话里带三分普通出身又一心想往上爬对富家女的讨好兼嘲讽,表现得淡无痕。
“不开心?我听公司内部议论陆总住院了,是吗?”
岑子墨裹紧她的小皮草,无所谓的表情:“是,我开车撞了他。”
毫无顾忌,付冬阳心里也是一惊,不得不重新审视眼前的女人:这种近乎天真的表情,非常蠢坏,而且胸无大脑。
也就是说,在她身上,除了获得性的快乐,其人本身,并没什么可值得探究和欣赏的。
“个人建议,”
付冬阳完全t到这种场合该如何品酒的精髓,他偏着头,“如果暂时没有彻底撕破脸皮,你不要太激怒他,不为别的,你也该为你父亲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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