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那绝不该是个侍从的水准。
即便同怀梁所见过的顶尖高手比起来,恐怕也不逞多让,尤其剑法精妙,世所罕见。
容落大概是将自己手下最好的人派来追赶他们,他动作如此急迫,确乎对他们起了疑心。
只是纵便他不来追赶,若非顾虑北方大局,怀梁也恨不能胁生双翅飞回秦安。
另一个发现则让他心里提了起来:怀瑾说的没有错,展雪身边带来的人不到十个。
与他们这辆马车同行的,则比展雪带来的人要少些。
从数量上来讲,他们已然不落下风。
更何况还有展雪这种绝世高手在此压阵。
不过……若他能够出去一战,他们或还有几分脱身的希望。
怀梁正欲行动,身边怀瑾忽然一把拉住他按回车里,朗声问道,“外面何人拦路?”
敲打的马蹄在他们的车外停下了,展雪客气地回答,“只不过是奉命追查逃犯。”
怀瑾从容回复道,“没有什么可查的,我们只是行商到此。”
若是展雪真因为这样简单的两句话,便轻易地放过了他们,怀梁恐怕自己要对他另眼相看。
果然,即便是在听了怀瑾的搪塞之后,展雪身形依旧矗立在原地,他非常礼貌地对着怀瑾的方向点了点头,“即便是这样,我们仍得检查一下,还请您行个方便。”
怀瑾脸上突然出现一丝微妙的笑意,那笑容又极为寡淡,没一丝温度。
“何必如此呢?”
他说。
但是展雪的眼神只是稍稍犹豫,随即,他又心无旁骛地握住了手中剑,“展某亦有些无奈之处。”
他显见已经洞察了怀瑾究竟何人,他伸出一只手示意身后的“秦剑”
分散开来。
在他的身侧,长剑缓缓出鞘。
不是那一日演武的时候他为容落侍剑所用的那把,怀梁认出他换了一把剑,更长些,在将落之日的茜色里闪着熠熠寒光刺人眼睛。
光线在极刚与极柔,极寒与极暖之间纠缠。
见他终究不为所动,怀瑾合上眼睛轻轻叹息了一声,那双眼睛再睁开的时候,他的声音已经变得坚决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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