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在说,容与已站起来,朝门外走去,她一把拉住他,又气又恨,&ldo;你,你现在回去有用么?人都不在了,何况你又没有旨意……&rdo; 她会错了意,容与挣脱她,一面解释,一面继续往前走。
&ldo;等等!
&rdo;她凄厉地叫出来,令容与顿住了步子,她上前,挽着他的手臂,哀声道,&ldo;就算要走,我陪着你。
可……你不能这样出去,你得……换上丧服。
&rdo; 目光转到她身上,那一团惨白的物事刺得人眼睛生疼,容与转过头不看它,只对她沉默地点了点头。
上一次穿丧服,是二十二年前的事了,那是为升平帝。
容与猛然间记起他临终前,颤抖地指向自己的手指,是他最后的恨意……其实自己早在二十年前就该死了,沈徽欺骗了父亲,留住了他的xg命,留了二十二年,然后呢,再撇下他,留给他半生无尽怀念。
&ldo;今天是,临过的字帖……他霍然转首,眉宇间蕴藉着勃勃怒色。
邓妥几近欣赏的看着他的表qg,冷笑道,&ldo;奉万岁爷口谕,凡是你写的东西,画的画,一个字一个影儿都不能留,全都得清gān净。
&rdo; 气血一阵翻涌,容与咬着牙冷笑,浑身上下都在发抖。
&ldo;行了么,可以走了罢。
你还真想看着那些东西被烧成灰烬?&rdo; 深深吸气,冷冽的空气刺激着咽喉和肺,容与抖得更加厉害。
不能回头,不能去看那火焰里的一星笔墨。
那曾经是他的向往,是他在世间存在过的唯一一点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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