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两个时辰,在酉时抵达河蚌村,四周空旷静谧,河畔残留一地发臭的河蚌,往日熙熙攘攘的淳朴小村已然面目全非。
容俏嘀咕一句,“这里全是拜镇南王所赐。”
诸子筠不吱声,视线梭巡一圈,“俏儿要带我去哪里?”
“斜前面的树林子。”
容俏瞄到林间有穿梭,借了诸子筠的光,要不然,她根本靠近不了树林子。
诸子筠动动耳尖,掏出令牌,“众人现身!”
嗖嗖嗖。
几名黑衣人闪现,“世子!”
“是谁授意你们监视此地的?”
头目答道:“王爷。”
“今日小王在此之事,希望你们莫要乱嚼舌根。”
“世子……”
有点强人所难。
“嗯?”
诸子筠鼻端拉长音,警告意味十足,高位者即是这般,因着尊贵的身份不怒自威。
几人低头应“是”
,随即消失在两人面前。
容俏勾勾唇,季修远说诸子筠是个可塑之才,所言非虚,他的确是个通透之人。
河蚌村掩埋的秘辛,是镇南王不打算告知诸子筠的。
诸子筠若信任她,就该对镇南王隐瞒行踪,秘密调查此事。
两人并肩穿梭树林,较之前几天,树林又郁葱不少,然而再繁茂的春夏交替,都迎不来踏春逐夏的游人了。
破败,是唯一能诠释此情此景的词语。
来到沼泽旁,诸子筠拧眉,“俏儿别卖关子了,可以说了。”
容俏悬手,放任指尖柳叶飘落泥泞中。
呲——不出所料,柳叶沾了软泥,立马泛黄枯萎。
诸子筠长眸一敛,拔出软剑插入沼泽,再拔出时,剑尖染了一层黑炙。
“沼泽被投毒了。”
“嗯,周围全是灌木丛,没发觉池面上连颗植被都没有么。”
容俏扯下腰间布袋扔给诸子筠。
诸子筠腾空接住,抬手示意,“让我看的?”
“嗯。”
扯开细绳,布袋里装着闪亮亮的珠宝首饰,诸子筠从小接触的名贵饰品数不胜数,岂会不识得袋子里的珍品。
容俏站起身,立于花岗岩上,“以世子的见识,应该能辨别出它们有多珍贵,这些首饰是本村一个癞头从沼泽里寻到的,一个小小泥潭里怎会有名贵珠宝?”
“想必是有人暗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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