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正站在庭院里赏花,方提起水壶欲浇水,腹部忽然一阵痛意。
姜泠嘴唇一白,捂着肚子微躬下身。
似乎有什么湿淋淋地往下流。
紧接着,她听见左右下人的惊呼。
“夫人!
夫人,您要生了!”
“快去喊产婆子,快去找相爷——”
她被人手忙脚乱地抬进屋,因为过于疼痛几乎要晕厥过去。
转眼之间便有产婆涌入,门帘被人从内焦急地摔上。
“夫人,兴许有些疼,您忍着些。”
姜泠嘴里塞了块干净的布团,不过顷刻,额上便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
何止是有些疼。
她从来都没有这么疼过。
她想起来姜府被抄那日,她亦是疼得晕厥过去。
今日所受的疼痛,比那日疼上十倍百倍。
她紧咬着牙关,几乎要将那布团咬烂。
眼泪不可控制地自眼角流下,颗颗滴到被褥之上。
姜泠晕了好几次,转而又复醒。
“夫人,快了,看见孩子头了。
再加把力。”
“夫人,您再使些劲,再用些力气。”
她紧攥着手边的被褥,听着产婆的话,再一次使力。
终于,她听到欣喜一声:“快了快了,夫人,您再加把劲儿——”
一阵天旋地转。
就在此刻,姜泠忽然感到一股不可抑制的热流,她浑身力气在一瞬间散尽,正攥着被褥的手亦松了松。
耳边响起
惊惶刺耳的尖叫声。
“不好了!
夫人她、她……大出血了!
!”
产房内外登时乱做一团。
她的嘴里不知被人灌了什么东西,
意识稍稍清醒了些。
可眼皮依旧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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