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伉俪情深的一对夫妻,不知为何却在新君登基那日闹翻了脸。
姜皇后在圣上合卺酒中下了药,惹得新君龙颜大怒……
“她在圣上酒中下毒,圣上为何未赐死她?”
“不是毒,是迷药。”
有人纠正道,“圣上宽厚,念着夫妻一场的恩情,未将她处死。
而姜氏身上背有凤命,圣上也未将她废去,只囚禁在这藏春宫内,永远不能踏出宫门半步。”
闻言,人群中传来唏嘘之声。
“永远被囚禁在藏春宫中,姜皇后真是可怜……”
“可怜什么,”
水青色衫子冷哼了声,“她这分明就是自作自受,竟还敢在圣上酒水中下药。”
此人是殷家女,名叫殷绫儿。
她家底殷实,父亲是朝中右相,素日行为做事乖张,但无人敢上前置喙她。
殷绫儿正说着,却有人悄悄扯了扯她的衣袖,见状,前者不免撇撇嘴,道:
“一个被圣上厌弃的女子罢了,有什么好怕的。”
藕花珠缀,将秀女们唧唧喳喳的话语送于风中,四下飘散。
秀女们正集结于御花池畔,长明殿内仍是一片不紧不慢。
夏日炎热,宫殿内摆了许多大大小小的冰块,有宫人执着扇,将冷气送往桌案边。
桌案前,正坐着一名男子。
龙袍加身,乃九五之尊。
“报——”
边关战事传来。
“姜小将军大破东厥,连连收复丁渠、霞关、幽城三座城池。”
闻言,一侧的谈钊大喜,侧首却见主上神色平淡,似乎对这场胜利早有预感。
下人将军情呈递上来,步瞻垂眸快速扫了其上字迹一眼,紧接着蘸了丹墨,批了一字。
“圣上——”
又有人叩了叩殿门。
这回走进来的,是青行宫的萱儿。
她见到步瞻,恭敬地一叩首,继而着急地禀报:“圣上,今日太子殿下不知怎的,劝了一早上都不肯去念书,如今正在青行宫闹了脾气,还摔了不少东西……”
要知晓,太子煜虽然年纪甚小,却极为聪慧懂事,尤其是在学业这一项上,从未让旁人多操心过。
他今日突然闹脾气……想也不想,定然是跟今日新入宫的那一批秀女有关。
太子煜与圣上关系并不融洽。
明明是父子,二人却鲜少见面,见面时也俨然没有父子之间的亲昵。
步瞻性子清冷,步煜甚至比他的性子还要冷上几分。
太子煜知书达理,知礼守节,待所有人都很和善,唯独待他——那位囚禁了他母后的“父亲”
。
小时候,他每每哭着要母亲,左右宫人支支吾吾地说,他的母后已经过世了。
直到一日,他无意间撞见几名下人的谈论。
他们说,是他最敬重的父皇,亲手掐着他母后的脖子,把她关在了藏春宫。
闻言,太子煜先是不相信,自己一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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