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秀之瞪大眼,满脸不服气。
收到苏木氏不断的眼色后才悻悻然垂头不语。
至于苏明德,从头到尾听到对于自己的惩罚时也就撇撇嘴的事儿。
反正从小到大他不知被罚了多少次,总是躲在学堂之外偷听香道的他每每被抓到就是罚跪香堂抄家规,完全没感觉了。
可他这无所谓的样子在愤怒的苏明曦眼中看来却是不知悔改的顽固,更显得怒火中烧。
他沉着气问:“明德,你这是在不满我对你的惩罚吗?”
“哪敢。”
“哪敢?我看你是什么都敢!
说过多少遍不准你习调香之道,视我的命令为无物,屡教不改,屡次再犯!
让你去太社学习,你能偷偷跑出去一整天不回来。
让整个苏府的人为你担心,为你奔波。
现在你回来半点悔改之心也没有,我看也是需要祖宗们来教导你如何遵守规矩!”
苏明德瞪眼,不满:“拿出祖宗来也没用。
我都没爹没娘,谁来教也没用。
人家说从父从父,我连从父都没有。
一个没人要的孤儿——”
苏木氏惊得急打断他,“小叔!
您说的这是什么诛心话?长兄如父,长嫂如母,便是一时冲动也不该说此等不知轻重的话!”
转而回头对着丈夫软言劝道:“相公,小叔年纪还小,送到太社无依无靠,被人欺负或是听了什么不好的话信以为真才这般失言。
不若、不若先把他带回在自家学堂里——”
“在自家学堂里学什么?学四书五经还是让他学香道?让他去太社他能私自逃学跑到学堂外偷听,若是呆在自家学堂里那不是等于让他光明正大的偷学?我看,就送到太社里住着,住个四五年直到科考。
非逢年过节不可从太社里出来!”
苏木氏着急了,“相公,小叔才几岁?那太社何等枯燥顽固?小叔进去不是受罪么?小叔在家里千娇万宠的,哪里、哪里相公!
!”
苏明德眼睛瞪得大大的,明亮如灯炬,闪着愤怒的光。
“去太社就去太社!
谁稀罕回来?每次见到堂兄你不是被骂就是被罚,我还不想见到你呢。
反正你就很讨厌我,送我去太社根本就是迫不及待、称心如意的事!”
苏明曦气得直喘气,握着苏木氏的手直颤抖:“听听!
听听!
我千般宠他,他还不稀罕!
好、好,既然不稀罕,那你就去太社待着!
待上五年!
没有命令,不得回来!
!”
苏明曦狠话放下,转身气冲冲的离开。
苏木氏急得看看逞强但眼眶泛红的苏明德,又看看怒气冲冲离开的苏明曦的背影,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道:“小叔,你堂兄他就是在气头上,莫要当真。
堂嫂去劝劝他。
秀之,乖乖听话,不要再闯祸了。”
说完,她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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