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克非对天发誓,向经国保证“一定克尽厥职,做一个不成功便成仁的军人,”
岂料事与愿违,钟彬的十四兵团,稍经交战,溃不成军,陈克非的第二军主力,又被共军切断,放弃白马山的司令部,仓皇逃命。
宋希濂率部,且战且走,经白马场到南川,奔綦江,本拟在高家场附近,渡江入宜宾,再事西行,但有变故,在牛喜场渡江,目的地是西昌,十二月十九日,宋和军长顾葆裕等,在大渡河南岸被捕。
现宋将军寓居纽约,缅怀往事,不胜唏嘘。
胡宗南的部队,驻川南陕北一带,计有李文的第五兵团、裴昌会的第七兵团、李振的第十八兵团,共十二个军。
蒋先生保卫西南的后盾,即胡、宋两军的数十万兵马,后来全部起义,胡宗南只剩下少数残余,带往西昌。
重庆于十一月三十一旧弃守,但自綦江被占,情况开始大乱,经国追忆:“午后随父亲巡视重庆市区,沿途车辆拥塞,交通阻梗;宪警皆表现无法维持现状之神态,一般人民更焦急彷徨,愁容满面。
部队亦怪象百出,无奇不有,言之痛心!”
[14]二十九日,行政院迁成都,重庆市内,秩序更坏,经国记述父子离渝的经过如下:“父亲乃决心于明晚撤守沿江北岸之指挥部署。
午间召开军事会议,决定新的作战计划,对第一军之后撤准备,亦有详细指示。
但前方已传匪部在江津上游二十里之处渡江矣。
前方战况猛烈,情势危急,重庆已受包围。
而父亲迟迟不肯离渝,其对革命的责任心与决心,感人之深,实难以笔墨形容。
下午十时,林园后面己枪声大作,我只好向父报告实情,希望早离此危险地区。
同时罗广文自前线回来报告,知其军力已被匪部击散。
而周围之兵工厂爆炸之声又四起,连续不绝。
此时山洞林园前,汽车拥挤,路不通行,混乱吵杂,前所未有。
故不能再事稽延,乃决定赴机场宿营。
途中为车辆阻塞者三次,无法前进。
父亲不得已,乃下车步行,通过后改乘吉普车前进,午夜始达机场,即登中美号专机夜宿。”
[15]当依复恩驾驶的中美号专机临空之际,由江口过江的解放军,距重庆白市驿机场仅十公里,战时陪都,半小时后失陷。
重庆既失,成都无险可守。
四天后,市内秩序,失去控制,街头汽车塞途,枪声四起。
夹江、峨嵋一带,暴民出现,洗劫商贾。
富顺之陷,更其荒谬滑稽,解放军在沪州途中,仅“用电话恐吓富顺县长”
,居然一哄而散,军政解体。
那确实是一个可痛复可笑的场面,败军如山倒,中外皆同,草木皆兵,正是这个意思。
十日,成都情况,濒临绝境。
卢汉摇身一变,化友为敌,给西康省主席刘文辉的密电,要刘会同四川将领,扣留蒋先生,俾作“人民政府第一功臣”
侍卫人员发现蒋驻节的中央军校附近,“有可疑人物行踪”
,幸赖军校学生护卫,安全脱险。
《蒋总统秘录》所记,在离开军官学校之际,蒋总统和蒋经国二人曾合唱“三民主义……的中华民国国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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