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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她知道,屋里有两个是文娘子的女儿。
即便外面偷听的孩子确实可怜。
规矩就是规矩。
不能打破,不过可以有别的方式。
施晚意没提那女童的伤,只问她们:“想上课吗?”
有伤的女童依旧没言语,倒是另一个,倏地惊喜期待,“您、您能让我们进去上课吗?”
院外的女童也全都注视着这里。
施晚意道:“如果你们想上,可以越过你们的长辈,跟我签一份契约,只要你们长大双倍还钱给我,就不用再偷听,可以进屋去学。”
刚才还满眼惊喜的女孩儿肉眼可见地失望,院外的女童有的与她一般,有的则是眼神闪动。
萍水相逢,施晚意没有义务负担谁的生活和未来。
她只是蛊惑道:“机会在你们自己手里,如何选择,你们可以自己决定,那些对你们来说可怕不可逆的人,也许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强大……”
而施晚意转身时,一只涂抹着药膏的脏兮兮的小手,小心翼翼地抓住了她的襦裙。
这一刻的满足,和俊俏书生带给她的快乐完全不同。
施晚意离开织坊的时候,嘴角始终落不下去。
云萍送她出织坊,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似乎是怕蹭脏了她的裙摆。
施晚意没与她多聊,出了织坊门便踏上马车,在马车上挥手与她道别。
云萍福身行礼,目送马车消失才回到织坊。
世间许多人重脸面胜过单纯重视自己,少有人不在意旁人的眼光,以至于受人缚,也自缚。
施晚意不在乎裙摆脏不脏,迈开步子,大摇大摆。
东院,陆姝抱臂挡在她面前,控诉:“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施晚意故作不解,“我忘了什么?”
陆姝抿抿嘴,明明在乎的是她出门不带她,却言不由衷地说:“你今天没有支使我,也休想抵赖,明天就是最后一天,过了明天,我就不去读书了。”
“哦,我记得呢。”
施晚意一脸的不在乎,抬脚往三院走。
陆姝气恼,跟在她身后重重地跺脚,这才注意到她襦裙下摆脏了,而且侧后那里有一团小小的印记。
像是什么抓出来的。
陆姝伸出手,比了一下,就是差不多的大小和印记。
“!
!
!”
高门随侍多,如果不是施晚意允许,很难有人能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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