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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日,要陪着母亲上护国寺拜佛,听说还要在里头住七日,以求佛祖能洗涤她们的身心,驱走她们满身的秽物,使得邪崇无法再入侵。
其实说白了,就是去做个法事驱邪的。
毕竟唐糖小脸上的伤还在呢,钱茜茹又如何会遗忘那一页的诡异之事。
“爹爹也去吗?”
跟着母亲一起出门的唐糖看到骑着高头大马,立于马车边的容御,有些意外。
“你爹爹近日沐修,正好能护送我们一起去护国寺。”
钱茜茹含笑解释一句,然后将唐糖抱上马车,自己再上去。
如此,一家人便一起出发,去了护国寺。
护国寺在京都城郊的一座山上,山路崎岖,马车无法上去,就连骑马也有些够呛。
故而一行人走到半山腰,就不得不放弃代步车辆,转而换成步行。
“爹爹娘亲不带下人吗?”
眼看着其他仆从都被父母留在了半山腰的马车旁,唐糖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既要祭拜佛祖,那自然得靠自己山上,依靠仆从力量,会显得我们不诚心的。”
钱茜茹似乎怀有什么心事一般,连带着对唐糖的回答都敷衍了许多。
唐糖默了默,没再言语,沉默地跟着‘父母’一起耗费将近一个半时辰,爬到山顶。
明明是对常人而言极为疲惫的爬山之旅,这一家三口却像是全然没感觉一般,一直到走到山顶,都无一人汗湿。
不,唐糖的小衣裳依旧湿透了。
钱茜茹摸了摸唐糖的湿漉漉的脖颈,连忙牵了她的小手,带着她径直往护国寺的后院而去。
“糖宝出汗出得衣裳都湿了,我先待她去洗漱一下。”
临行前,钱茜茹还不忘与容御交代一声,不等容御点头,她与唐糖的身影便消失在了道路拐角处。
这护国寺极大,内中的建筑也有些复杂,明明该是第一次前来,或是来过次数极少的钱茜茹,却能熟门熟路地带着唐糖找到了这护国寺供给香客们使用的后院。
入了屋,她拿出一套干净的衣裳,又拜托寺内的小沙弥帮忙准备热水,准备给唐糖沐浴。
“我可以自己洗。”
唐糖小脑袋顶着钱茜茹,一步步把她推出门外,“糖宝已经长大了,是个大孩子了,可以自己洗澡了。”
怕伤着孩子,钱茜茹也不敢用力,只能顺着唐糖的力道往外走去:“娘亲帮糖宝洗不好吗?”
“不要,我就要自己洗,娘亲出去啦,糖宝会害羞的。”
废了好大一番劲儿,唐糖才终于将钱茜茹推出门外,关门前还警惕地躲在门后,奶凶奶凶地警告道:“娘亲不可以偷看哦。”
“你个小妮儿,你有的娘亲也有,娘亲有的你还没有呢,有什么好偷看的。”
被女儿可爱的小模样逗乐,钱茜茹嗔了她一句,随即便转身离开了。
正好,孩子这边暂时不用她看着,她还能腾出手去帮帮荣哥。
目送着钱茜茹的身影远去,唐糖将门一关,脸上的神情逐渐平静,最后化为一片默然。
“金子。”
“波啾!”
黄金色的毛团团从虚空中蹦跶而出,落在了唐糖向上并拢的掌心里。
“波啾波啾……”
金子一个劲儿地在唐糖掌心间蹦跶,似乎在诉控它近段时间对它的冷淡。
唐糖眉眼柔和下来,安抚地用指腹揉了揉金子毛茸茸的小脑袋,“好啦,不气不气,最近我有些事在忙,没法召唤你也是没办法的事。”
“波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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