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你伯母去年去世了,我一辈子到现在,连个孩子都没有…咱们老耿家到末了,就剩咱们爷俩了…”
耿永明语气有些低沉,“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现在还是一个人吗?”
耿桓下意识看向程叶川,眼神停了一瞬,说:“嗯,还是一个人。”
当天晚上,耿桓趁程叶川洗澡的时候,悄悄从柜子里翻出一床被挪到了书房,然后又假装无事发生的坐回了床边。
程叶川裹着毯子从浴室走出来,身上还冒着热气,湿漉漉的头发挂在额头上,眼睛和发梢上的水珠一样亮。
耿桓上下滚动了下喉结,只敢看一眼,迅速移开了目光。
“我那个…”
耿桓突然卡住,“公司,公司还有点事要处理,我要去书房办公,你自己一个人先睡吧。”
耿桓手里装模作样的拿了本书,程叶川看见封皮是倒的,也没揭穿他,乖乖点了点头。
“有事你就叫我。”
耿桓在墙角插上了新买的睡眠小夜灯,转身轻轻带上了房门。
书房内的电脑屏漆黑一片,耿桓坐在椅子间,把手交叉着放在脑后,默默看着屏幕上的自己。
脑海里反复回荡当着医生白天说的话:“在患者面前,不要刻意的表现出迁就讨好或者歉意,这些举动只会加重患者内心的焦虑和自责。”
“记住,一定要像对待一个完全正常的人一样去陪伴他。
既然知道了诱发他病症的根源在哪,你就要慢慢让他知道,你一定不会再做同样的事,逐渐稀释掉他内心隐藏的恐惧…”
耿桓想,程叶川是因为他才变成如今的模样。
当年,耿永德因为他气得住院,程叶晚也是因为他的种种举动才彻底发了疯。
他在毁灭别人的同时,也亲手毁掉了自己的一切。
他就是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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