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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好盐水袋,温芸边说边坐下,目光看向调节器,“手疼不疼?疼的话我调慢点。”
“不疼。”
阮语摇头,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温芸又问了她一遍身体感觉,听她都说“没事”
,忍不住眯起眼睛:“你可不要骗我哦?”
“不骗您。”
阮语扑哧笑出声,又用极轻的声音说,“骗谁都不骗您。”
温芸只听清了前半句,诧异问:“你要骗谁?”
阮语认真地想了想,“骗我自己。”
“别这样,身体什么时候都是第一位!”
温芸忙说,“老前辈甚至还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呢!
总之你不舒服就要说,可别藏着掖着折磨自己!
我也不会因为这样觉得你懂事。”
阮语“嗯”
了声,脸上挂着浅浅的笑。
“我问了护士,盐水大概要挂一个多小时。”
温芸又说,“你想看手机打发时间吗?还是睡会儿?”
“睡会儿吧。”
阮语靠在椅背上,如实说,“其实我昨晚没有睡好。”
“是不是因为太紧张?”
“嗯。”
阮语闭起眼睛,撒谎道,“怕我对爷爷实话实说以后,会得不到我们想要的结果。”
“别想这么多。”
温芸伸手在她脑袋上揉了一把,“就当只是一个触手可及的机会,没了可以再有。”
“嗯。”
阮语应得很乖。
实际上,昨晚她梦见了上辈子去祝寿时发生的事。
那时,她听了温韵的话,乖乖留在客厅里,等另外两家人到来,自然笑着和他们打招呼。
可那些人看她的目光却是不加掩饰的嘲笑和轻视,甚至还有一个年纪比她小的男孩直接问:“你就是那个从乡下来,想高攀豪门的姐姐啊?”
那时她被问懵了,呆呆地看着对方,耳畔又响起大人们的议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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