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楼上一片宁静,三位参军望向郡守,而凌子悦已然与明朔转身前往龙亭郡方向。
&ldo;大人‐‐凌大人慢走!
我等愿开城门奉陛下御旨!
&rdo;郡守蓦然高喊。
凌子悦唇上笑意更甚,明朔也扬起了眉梢。
是日,绍郡连拨五万精兵前往长天郡增援。
与长天郡比邻的鸣镝郡以烽烟为信号,表明张书谋已经布防完成。
刚来到郡中,凌子悦与明朔便被邀入郡守房中商议应对戎狄左将军部的策略。
案上放置着一张牛皮制成的地图,图上已经滴落了不少蜡液,长天郡守必然数日未眠研究地形与两军阵势。
他的眼睑下一片青紫,胡茬也是许久未曾打理。
整个长天郡宛如绷紧的弓弦,却找不到松弦送弓的最佳时机。
&ldo;死守不出,虽谈不上上策,但只要能守住一个月,左将军的部众必然因粮草不济而离去。
&rdo;长天郡郡守道。
凌子悦蹙起眉头,明朔侧目望向她道:&ldo;凌大人似乎另有高见,不妨说出来。
&rdo;&ldo;也不是什么高见,只是戎狄向来以游牧为生,不似我云顶百姓赖以耕地农作。
数月坚守,他们未必数月与我等对峙,可以游猎之后再来滋扰,所以在下认为坚守不如主动出击。
&rdo;长天郡守沉默,良久才道:&ldo;明大人如何看?若是主动出击,我军士气不高,左将军部众骁勇,只怕没有胜算。
&rdo;明朔端着烛台细看着地图,点了点地图上的一个位置,&ldo;其实要主动出击也不意味着要与他们兵戎相见。
&rdo;凌子悦颔首,目光随着明朔的手指望向那个地方,也笑了起来,&ldo;确实是。
&rdo;长天郡守却不明就以,&ldo;这不是夏苏河吗?与我两军交战有何作用?&rdo;&ldo;作用很大啊。
&rdo;凌子悦摸了摸下巴,坏笑道,&ldo;夏苏河的东侧便是当年元光帝时期修筑的堤坝,若是命人将这堤坝掘开,便能冲垮左将军的营帐。
&rdo;&ldo;原来是这样‐‐&rdo;长天郡守恍然大悟,随即又道,&ldo;只是如何能在不引起注意的情况下凿开堤坝?&rdo;&ldo;这堤坝本就年久失修脆弱不堪,只要命水性好的士兵潜入水下,以爪钩嵌入堤坝,择夜命军士将堤坝拉垮,便可水淹左将军部。
&rdo;明朔此言一出,郡守恍然大悟。
&ldo;既是如此,我这就命人准备坚固锋利的爪钩挑选深谙水性的兵士!
&rdo;郡守一直沉郁的神色舒展开来,离去的步伐亦轻快许多。
&ldo;明朔,你真有把握?若那堤坝无法顷刻被摧毁呢?&rdo;凌子悦十分认真地问。
&ldo;明朔不会提出毫无把握的策略。
从帝都前往北疆的路上,我就一直在研究两郡地形,并且注意到了夏苏河。
一来到长天郡,我就命人偷偷前往河中探查堤坝情况。
夏苏河堤的工事十分简陋,去年还因为堤坝缺口水灾泛滥,只是长天郡一直饱受戎狄滋扰,根本无暇修复那堤坝,加之比起夏苏河,长天郡在水源上更加依赖流经北疆六郡的鹭江,所以夏苏河堤基本被弃之不顾了。
派出去的人有七成把握只要施以外力夏苏河堤必垮。
&rdo;明朔不但是个敢想敢为之人,同时他也是步步为营小心谨慎。
长天郡守与明朔派军士乔装打扮成渔民前往夏苏河布置一切。
三日之内所有爪钩绳索均安排妥当,成败在此一役。
这几日,左将军一直徘徊于两郡之间,入夜回到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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