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无忧站起,字字逼问:“什么该是女子应做之事?谁规定了这些必须是女子该做之事?凭什么我们女子会做而你们男子不会做之事还要被你们责骂?凭什么我们女子比你们女子强却还要地位低下?”
“胡说八道!
强词夺理!
世间规则自有定理,男子阳、女子阴,阴阳相调才是正理,世道才能运转。
男主外、女主内,千百年生存规则便是道理。
再者她方才所说女子可为,那么我也可说男子着锦袍跨马走江湖、舞刀弄枪、餐风露宿可受艰苦,女子娇生惯养待于闺房根本就受不得艰苦。
迁徙途中,男子往往比女子活下来的多,这足以证明女子不可为之事比男子多得多,她们应当待在安全的闺房里被养着。”
苏明德惊讶的看过去,却发现说这段话的是于行峰。
这家伙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一开口便满口大道理,说得人晕头转向。
若是条理不清晰者还真是不知该如何辩驳。
于行峰并没有给诸女子反驳的机会,就着方才的话题继续辩论,引经据典,自先秦时代引自当今鸿儒。
字字句句,行思敏捷,且口如珠玑、滔滔不绝,根本不给人开口辩驳的机会。
可谓是铜唇铁舌,刀枪难入。
长孙无忧听得暴怒,奈何一言掺不进去。
最后,她一拍桌子,全场寂静。
她环顾四周,最后视线死死盯住于行峰。
怒极反笑,一语出如石破天惊,“女子可怀孕生子,让血脉得以流传。
男子可以吗?”
诸子皆静,面红耳赤,吭哧讷讷,不可成言。
苏明德拍案而起,豪气万丈:“谁言不可?我家万钧便可!”
这下,噤若寒蝉,无人敢应。
苏明德得意自若。
于行峰看他眼神如视痴儿,同时内心测测,万钧原是身下人,真是世事难料。
长孙无忧静默片刻,便不再阻挡苏明德离开。
毕竟是公开的未婚夫,若是传出去丢的也是她的面子。
此前算漏是她考虑不周,现在将他快快藏起,莫现于人前。
望能补救一二。
苏明德讷讷被笑得温婉可人的留斛翁主请出亭子,仍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不解何以诸子静默不助他辩驳,须知他说的是事实。
万钧无所不能,定能怀孕。
且之前他便知道两人相爱一旦有肌肤之亲,必然有小娃娃跑进躺在下面的人的肚子里。
他与万钧行周公之礼时,每每被劝位于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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